張遠繼續保持著沉默,就等著劉徹發話讓司馬相如出使蜀郡,這樣子歷史才不會有偏差。
未來充滿不確定,才是張遠恐懼的。
“張遠你有什麼想說的麼,若是你跟司馬相如的想法一樣,那朕就殺了你,同樣的腦袋,朕只需要一個人出使蜀郡就好了。”
要是張遠每一次朝會都參加了,剛剛肯定不會閉口不言。
劉徹就是這種你不說話他就逼著你說的個性,上至田蚡下至張遠,他都不允許有人可以在一邊旁觀,天子是攪動風雲的掌權者,身為他的子民一個人都不能在遠離風暴的地方平穩的生活著。
“回稟陛下,臣認為陛下既然已經在夜郎國設立了郡縣,為何不徵召夜郎野民開鑿山路,我大漢子民本就應該高高在上,就算是死也該死在為陛下征討蠻夷的戰爭之中,而不是死在修路的事情之上。
陛下可以派遣司馬郎官出使蜀郡,在安撫民心的同時,讓唐蒙將軍徵辟夜郎野民修路。
如此一來民怨便可以平息,打通西南夷的事情也不會耽擱。”
司馬相如一臉茫然,他覺得張遠絕對不會這麼好心,冷峻的眼神在張遠身上掃視著,試圖能夠找到答案。
張遠的本意只是讓司馬相如去蜀郡,至於方式方法他根本就不記得,也就懶得管那麼多,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說的好。”
自打竇太后薨逝的那一天起,劉徹是第一次出現笑容,終於有人說到他的心坎裡面去了。
大漢的子民就算是死也得是戰死的,其他的死法太過屈辱。
王遂也在劉徹身後偷偷地給張遠比劃了一個手勢,他現在都慶幸自己當年跟張遠結了善緣。
只在揣摩劉徹心思上面,張遠完全可以自吹自擂,想想竇嬰、主父偃、張湯、莊青翟等等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是怎麼死的,就能夠揣摩出來劉徹討厭什麼人。
“張遠你這次的主意不錯,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你就替朕出使蜀郡。
朕任命你為行人令,持假節使西南夷。
司馬相如為從官,協助張遠。”
劉徹說完後,張遠傻了,司馬相如一臉的怒意,王遂則是欣慰的笑了笑。
大行令王恢得明天白天才上班,符節官服官印都得從他那裡領取,好在建章宮內還有個兄弟在,住處算是有了。
“張遠你這一招以退為進實在是高明,我這一回算是佩服你了。”
看著司馬相如憤憤離去的背影,張遠瞬間就無語了,這叫什麼一回事啊。
衛青的官邸就在宮門處,張遠在這裡休息算不上是夜宿宮闈。
“青弟。”
衛青是建章監,夜裡是他最需要提防的時候,他的官邸從來也沒有關門的時候,雖然門外有護衛,但是張遠手上拿著劉徹剛剛給他的任命文書,沒人敢攔他,大黑天的也沒有人敢說要看看上面的內容啊。為尊書院
“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