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午時了,快些起來。”
二人醒後,給了張遠不同的反應,衛青是驚恐,公孫敖是意猶未盡。
公孫敖都不知道得多少年的俸祿才夠他在這裡造作這麼一回。
“遠兄,小弟今日下午還要去建章宮值守,就不去送你了,等你過兩天回到長安取行李的時候,再來送你。”
衛青深怕自己的丟人表現會引起張遠公孫敖的嘲笑,跟做賊被抓住一樣落荒而逃。
“張兄,我也先回去了,這酒水雖然沒有我們草原上的烈,但是喝多了腦子還是會有些酸脹,我回去再睡上一覺。”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面臨離別,雖有些失落,但想起即將能夠見到自己的家人,失落就能夠很快被衝散。
老趙他們就是家人啊。
正好人在西市,張遠在拿涼水洗了一把臉後也清醒了不少,兜裡還剩下幾兩黃金,就出了萬花樓朝販賣馬匹的地方走去,買了匹看起來比較雄壯的駿馬,配好馬鞍又找老闆多要了一副馬鐙,牽著從長安城的橫門出城朝著陽陵邑而去。
田蚡在陽陵邑也有一處別苑,張遠的目標就是在那裡,然後讓人帶他去找老趙他們。
懷揣著如同遊子歸家一樣的心情,手中的馬鞭揮舞的頻率越來越快,忍著不去想馬鞍跟大腿摩擦導致的疼痛,還不到一個時辰張遠就從長安城趕到了陽陵邑。
在現在陽陵邑才是長安附近這些衛星城裡人口最多,規模也最大的一個縣級城池,露出了象徵自己五大夫爵位的印綬,沒有掏一分錢騎著戰馬就進入到了城池之中。
陽陵邑內誰的府邸最大,就象徵著誰在朝堂之上的權勢最大,雖然竇嬰已經不如以前,但是他在陽陵邑的府邸還是要比田蚡的大一些,而且他人現在就居住在這裡。
魏其侯府就在武安侯府對面,知道這些是必死之人,在大街上行走的時候,張遠都特意繞開了他們家的大門,對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張遠是一點好奇都沒有。
“張公子您來了,侯爺已經把事情全都交代好了,您請隨小人來。”
剛到武安侯府大門,張遠還沒有下馬,武安侯府內就跑出來了一名小廝,衝著張遠說道。
這個樣子就跟等了張遠很長時間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會到武安侯府?”
“實不相瞞,小人昨日接到侯爺的命令後,便一直在門內等候了。”
田蚡親自交代的事情,雖然事情可能不是很大,但底下的人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要不然稍有疏漏可能就是人頭落地。
在長安的這段時間,這種事情張遠見得簡直不要太多,底下的人等到死也沒有人會搭理,反正上位者的時間就算是去喝花酒那也同樣珍貴無比。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張遠對這些也開始變得冷漠起來,嘴裡連個抱歉的話都沒有,任憑這小廝牽著自己的韁繩朝著心底隱藏的柔軟走去。
ps:求推薦票,三克油外瑞瑪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