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而治最大的壞處就是底層的官員不想著能夠建功也不想著去犯錯,幫助張遠重新遷回一村子的人雖然現在看起來算不上是犯錯,但絕對算不上建功。
“這樣也好,省去了賦稅還有徭役的麻煩,明日你再走一趟,允諾那些村民,只要他們搬回來幫我種地,雖然身為佃農,但是不會跟以前有什麼差別,該配給他們的糧食不會少。”
這種自掏腰包去彌補別人的事情,在卓文君看來尤其的傻,卓氏那一套商賈風格已經深入到了她的骨髓之中。
“我們買些僕役奴婢不是更加的方便一些麼。”
家裡面已經有十多個每個月有月俸的奴役了,再多的話卓文君就覺得很肉疼。
“也用不著你的錢,在陽陵邑賺的那些都是你的,我不會動。
就這樣去辦吧,往後我肯定會越來越有錢的。”
看著眼前這眼裡只有三千畝田地的張遠,卓文君覺得自己剛剛為他擔心全白搭了。
從陽陵邑搬過來的這麼多傢俱到了這個村落一點用武之地都沒了,聽著三千畝地的封田還有五大夫的爵位很帶勁兒,可到了這裡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這村子都得拆了啊,得建造成我喜歡的模樣。
老趙啊,明天帶著熊大他們把地裡的這些粟米全都收了,穗子都快壓倒田裡面去了。
小清,籬笆你會編麼?就是拿樹枝或者是竹條交叉編織在一起的東西。
對就是這個玩意兒,編的多一些,再用黃泥全都敷上,等幹了之後拿火去烤,再過一個冬天就能成為一堵堅硬的圍牆了。”
從走進村子開始,張遠就成了一個話癆,他心裡面有著太多關於搭建一處莊園的想法。
首先就是圍牆,從古代到現代,國人從未改變自己的家就該是在圍牆之中的想法,圍牆可以給人以安全感,也能隔開外面世界的紛紛擾擾。
三言兩語,張遠便定下了婦人明日開始編織籬笆,男子下到田地收割粟米的工作。
張遠手底下的這些人,包括張遠可以說都是靠鐵器發家的,工具自然不少從犁田的到吃飯的應有盡有。
“公子,臨走的時候我把這塊牌匾給取下來了,您看是先放著,還是找一個敵方掛著?”
老趙從一輛木板車上面抽出來原本張府的牌匾,這牌匾是之前在成都買了李家那處宅院時李健送給他的,老趙帶著這塊牌匾從成都到了陽陵邑,現在又到了上林苑。
“村口不是有個木頭柱子搭起來的大門麼,讓熊二找個梯子掛上去。”
說是大門,其實就只有三根木頭,中間是空的,村子的大門肯定不會跟城池一樣還真的弄兩扇厚重的木門,不過張府往後肯定是會有的。
看著掛在半空中甚至還有點歪的牌匾,張遠咧嘴一笑,生活總歸是要有點儀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