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有新的鍊鋼技藝?”
劉徹自小就對著匈奴有著無法澆滅的恨意。
幼時就有過身邊伴隨他玩耍的宮女被送到匈奴的事情發生,長大之後更是因為冒頓單于對大漢呂后的羞辱而忿忿不平,若是大漢能夠大量產鋼,用精鋼來打造軍隊的武器鎧甲,足可以讓大漢騎兵正面與匈奴騎兵交鋒。
“臣確實是有,不知道此法可以換取陛下所說的田地封賞麼?”
劉徹急於得到新的鍊鋼技藝,張遠急於擺脫長安城中的紛爭,二人一拍即合。
“先讓朕看到此鍊鋼技法,別說是三千畝地,就算是裂土封侯也算不得什麼。”
說什麼封侯的話,張遠壓根就沒當回事,給自己的下屬畫餅從來都是中國人最擅長做的事情,跟在哪個朝代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灌鋼法一旦在劉徹面前顯露,那就不是張遠的了,而是他劉徹的。
“張郎官,長安城中冶煉金屬之地就在武庫之後,請隨我來。”
劉徹自然不會去冶煉工坊去檢視灌鋼法,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落在別人的眼中,目標實在太大,身邊最親近的莫過於這位黃門侍郎,自然就是由他去觀看。
“上官,這麼長時間了還未曾問過上官的名諱。”
見過這位黃門侍郎許多次,人家也未曾為難過張遠,甚至還屢次表達過善意,張遠覺得自己倒有些不禮貌了。
“不是什麼大事,在陛下身邊做事就要甘於做一個影子,既然你想要知道我的名諱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叫王遂,日後若無外人在場,不必這麼客氣了。”
王遂很看好張遠,他一直伴隨在劉徹身邊,知道劉徹需要的人才是什麼樣的。
司馬相如之流只能在這位帝王失意的時候得到恩寵,等神龍翱翔與九天之上時,在他身邊的也只能是雄鷹而不是水裡的金魚兒。
“安國武侯之後?”
張遠心中快速過了一遍西漢開國時的功臣,確定了一個人後試探性的問道。
然後王遂就點了一下頭。
“庶出而已,雖得富貴但卻與爵位無緣。”
未央宮中的郎官還有皇帝身邊侍奉的官員大都跟王遂這樣,繼承不了家裡的爵位便出仕或者從軍尋找別的出路。
不過安國武侯王陵那特麼是沛縣人,就算是庶出又如何。
“之前倒是在下眼拙了,若是有失禮的地方,還請王侍郎見諒。”
王遂擺了擺手示意讓張遠別再說下去了,張遠扭頭一看,原來是已經到了地方。
出示了印綬給看守的宮衛看了之後,張遠跟著王遂進入到了這個長安城中唯一的冶煉工坊,長安城北面的閭里雖然有各式各樣的人家居住,但是唯獨沒有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