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跟我講的發芽?”
張遠站在農田前面,整個人都傻了,甜菜葉子都跟張遠的手掌一樣大了。
“額,是發芽了啊,本想著全部發芽再去跟您說的,剩下的四十二處一直沒有動靜,阿黃問了隔壁的大嬸,大嬸說是發不了芽了,俺才想著該跟您說一聲。”
熊大的話張遠已經不相信了,一般長著憨厚外表的人,身體裡都可能存在著一個小惡魔。
沒有搭理熊大,張遠下到田裡面去,拔出了一顆甜菜,看到根莖的直徑都有兩三寸了,便拿到一邊的水桶中清洗了一下,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糖分很足都是水,這根莖可以直接拿來熬糖了,不過張遠不能那麼做,他還不知道這甜菜究竟能不能開花結果長出來種子。
還好自己不是怎麼喜歡吃甜的東西,當然西瓜之類的水果除外。
“熊大阿黃既然你們不願意回去,那就在這看著,什麼時候這甜菜開花結果了,再回府找我。”
聽到張遠答應自己一直待在孫家村,熊大那叫一個喜出望外,阿黃的反應則要平淡許多,他本來就是要一直在這裡照看的。
至於他們十個人能不能養活自己,張遠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十個人身上加起來的金子足夠他們在這待個兩三年,而且還不用張遠承擔,想起來也挺划算的。
臨走之前張遠給了阿黃一兩黃金,讓他拿來賣該繳納給官府的糧食。
偷稅漏稅的事情可不能做,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有心人看到,當成是把柄存起來。
......
張遠搬來成都的這一年七月,姚丘侯劉舍也就是與張遠見過的那位侯府公子項景的父親因為日食的緣故被劉啟罷免了丞相的職務,同年八月建陵侯衛綰升任為丞相。
這一年冬天來臨的時候,條侯周亞夫因為他的兒子在專門為皇家制造器物的部門買了盔甲還有盾牌,本來打算用來作殉葬品用,但是卻被自己家的下人告發說周亞夫企圖謀反。
結果在廷尉周亞夫受到百般羞辱絕食五天吐血身亡。
劉啟在為他的太子劉徹清除掉最後的障礙,還有選擇輔佐劉徹的人才。
這一年估計是劉徹升任太子之後變動最大的一年,不過他也是幸運的,天子劉啟雖然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但是他是一個好的皇帝,因為這個原因,劉徹的太子生涯極其平穩的渡過。
等了大半年,張遠都沒有等到田裡的甜菜開花結果,不過他還是耐住了性子沒有將甜菜根挖出來,沒有了卓家的壓迫,張遠也不太需要這些東西來獲取自己所需的資源。
除了買房子時候花了一百個金餅子,也就是一百六十兩黃金,而後的九個月時間,張府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的花銷加起來才五個金餅子,這裡面還包括了一開始張遠就答應發給老趙熊大他們每月一兩好銀的月錢。
真這麼過下去,一直到死都花不完這些錢,當然得看老趙他們給不給張遠增添壓力。
不過眼下看來壓力肯定會越來越大,阿紅的肚子都鼓了三個月了,估計再有兩三個月就得給張府再添一名新的成員。
卓文君在張府住了一個月後,卓王孫突然將她召回去,張遠這一回管住了自己的嘴沒有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卓文君臨走之時就差說一句,阿遠你只要讓我留下來,我就不走了。
但是最後估計是覺得自己就算說出來,張遠也只會說一句好走不送,便忍住沒有張開口。
如果不愁吃喝也不愁穿衣住行,冬天就該一直躺在床上,然後蓋上幾層羊絨被子。
張遠不喜歡在屋子裡面弄一個火爐,生怕夜晚睡著了來一個二氧化碳中毒就把自己給帶走了,事實證明張府在這個冬天沒有一個人二氧化碳中毒。
大家都在背地裡說自己家的公子屬於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型別,只有小清時常會去跟她們爭辯,說張遠是真的不怕冷。
還將自己之前脫光衣服給張遠暖床的事情說了出來,結果她說出來之後,她在張府的地位就更高了。
暖床丫頭雖然不是主母,但是也是公子身邊最親近的人啊。
好幾個婢女拿自己跟小清對比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更適合擔任暖床丫頭這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