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打算來點什麼?”方棟樑一吆喝,小二就跑過來了。
“有什麼好酒好菜,儘管給本少爺上來,反正是這位美女付賬。”方棟樑持扇對著沉魚一指道。
“大膽!”魔紅斥道,“你竟然讓少……讓我家小姐付賬!”
沉魚道:“無妨,儘管隨他吧。”
小二不禁看向了沉魚,但沉魚卻帶了面紗斗笠,他實在看不出沉魚是不是真的美,但沉魚是客人,就算不美也得美了。
“好嘞,您請好吧。”小二連忙去了。
小二一走,紫玲就對著方棟樑發了火,“你這傢伙也太膽大包天了,竟然敢讓姐姐她付賬,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你好看!”
“哎呀,小魔女,你不要太過分,我忍你很久了!”面對紫玲的挑釁,方棟樑也火了。“好了,不要胡鬧,也不看看現在我們是在什麼地方!”沉魚冷道。
“哼!”
“哼!”
方棟樑和紫玲,兩人對彼此都非常的不屑,紫玲瞪了方棟樑一眼,方棟樑嘴撅了個老高,誰也不搭理誰了。
可是這觀嶽樓畢竟是風月之地,紫玲又長的頗有幾分姿色,方棟樑對她很不屑,但別的男人看到紫玲時,卻都兩眼放了光。雖然相較之下,是沉魚最漂亮,但沉魚卻帶了面紗斗笠,所以這裡的男人,全部被紫玲給吸引住了,畢竟像她這般漂亮的女人,在這種地方,並不是時常能遇見。
這不,紫玲她才坐下,就有兩個和方棟樑一樣公子哥打扮、手拿摺扇的人,朝他們走過來了。
“這位小娘子長的真是不賴啊,為什麼像這麼漂亮的小美人,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那穿青袍的男子道,此人長的還算不錯,就是顯的太裝腔作勢了些。他身邊的那胖子,手中摺扇一開,笑說,“懷仁兄啊懷仁兄,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漂亮的美人,越不會輕易拋頭露面,多會在自己的閨房中研習琴棋書畫,哪裡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夠比的了的。”
“也是,也是,還是張楚兄見多識廣啊。”那被稱為“懷仁兄”的人笑道。
魔門幾個人,一時間都被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傢伙給驚著了,集體陷入沉默。唯獨方棟樑例外,方棟樑非但沒有被驚著,反而露出了不良之笑,暗忖:“這兩個傢伙真是奇葩啊,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小魔女,這兩個傢伙看來要倒黴了。”
魔門幾個人都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這兩個傢伙是幹什麼來了,紫玲對著二人露出了微笑,手卻拿住了自己的那如彎月一般的刀。
這二人死到臨頭還渾然不知,竟然開始得寸進尺,“懷仁兄”已經向紫玲發出了邀請,“這位美人,在下李懷仁,我身邊的這位是張楚兄,我二人都是這河陽城赫赫有名的才子,有道是才子配佳人,千古佳話,不知在下能否請姑娘一起賞花?”
沉魚咳嗽了一聲,替紫玲拒絕道:“賞花我看就不必了,我們只是途徑此地,很快就會離開,與二位才子並不相識。”
“吆,敢情這位也是女子,卻不知為何帶了斗笠,難道是害怕見人?”張楚道,“不相識有什麼,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就相識了嗎,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魔紅大怒,想要站起給張楚點教訓,卻被沉魚按住,沉魚道:“我帶了斗笠,是因為我很醜,怕嚇著二位。”
一聽沉魚這麼說,不管是張楚還是李懷仁,都懶得搭理她了,又把主意打在了紫玲的身上。
紫玲笑的更甜了,還對著二人勾了勾手,示意二人靠近她點。
張楚和李懷仁一見有戲,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垂涎之色。
但方棟樑卻覺得不妙,他一見到紫玲笑的樣子,就知道這小魔女又動了殺心了,眼前這二人雖然舉動輕佻,但也罪不至死。
“混賬東西!”
方棟樑怒而站起,將手中扇子砸在了桌子上,大怒道:“你們兩個呆貨也太目中無人了吧,目中無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目中無我方小爺,我說你們兩個呆貨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你!”李懷仁直接怒了,指著方棟樑的鼻子怒問。方棟樑冷笑,“沒看到本少爺是和她們一起的嗎,我是她的大哥,你們兩個呆貨竟然敢公然調戲我小妹,信不信本少爺將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你這人真是無禮粗俗!”李懷仁怒道。
“這位兄臺何必動怒,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嘛。”張楚卻要比李懷仁顯得謹慎。
“慢慢說?好啊。”方棟樑環手坐下,說,“你們說你們都是這河陽城裡赫赫有名的才子是吧,那好,先吟首詩聽聽,讓本少爺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有才。”
“吟就吟。”李懷仁道,“我先吟。”
“好啊,吟吧。”方棟樑道。
李懷仁稍加思索,看了樓外一眼,便吟道:“河中游過一群鵝,白毛紅掌撥碧波。有位佳人船中坐,笑看鵝兒過了河。”
吟完手中摺扇一合,“本才子的這首詠鵝如何?”
方棟樑先是一怔,然後,“哈哈哈哈哈哈……”就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就你還才子呢,就這水平,你這是要笑死小爺我!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李懷仁大怒,“本才子這首詠鵝,也算是一部佳作,你若不服,也給本才子吟一個!”
這時小二端著茶來了,“幾位客官,先喝茶,酒菜馬上就好了。”
方棟樑不笑了,先讓小二把茶放在了桌子上,還拿起茶壺,為自己和沉魚分別倒了一杯茶,然後端著茶翹起二郎腿道:“你說什麼,讓本少爺給你吟一個,也好,本少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天就吟詩一首,讓你們見識見識。”
然後方棟樑也學著剛才李懷仁的樣子,先看向樓外,吟道:“遠處有座山,再看不是山。”他又看向了李懷仁,“眼前有個人,原來是頭豬。”
“噗!”沉魚本來端起了茶杯正在喝茶,一聽到方棟樑吟的這首詩,剛喝進嘴裡的茶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