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棟樑竟然不承認,這讓沉魚大怒,拿手怒指方棟樑,“再敢動手動腳,本少主就將你的手剁掉!”
方棟樑被嚇了一跳,烤雞也不吃了,吃驚的看著沉魚。
沉魚卻已經不理他了,冷冷別過了頭去。
方棟樑鬱悶,因為這對他來說真是天大的冤枉。
突然,方棟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方棟樑不禁又看向了沉魚,“幹嘛?”
“什麼幹嘛?”沉魚冷道。“剛才不是你在拍我的肩膀嗎?”方棟樑問道。沉魚冷說,“你竟然還敢對本少主倒打一耙,簡直豈有此理!”方棟樑的臉色卻突然變了,變得驚悚。
看到方棟樑的臉色變化,沉魚的臉色也驟然變了,此時的她,才終於意識到:或許剛才“調戲”她的,真的不是方棟樑。
但如果不是方棟樑,那又會是誰?!
二人齊驚悚,然後一起驚恐向後看去。
“啊……!!”二人一起驚叫,被嚇的抱成了一團!
原來,在他們身後,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披頭散髮的人!
這人身上看上去髒兮兮的,一身破爛袍子,赤著腳,在夜裡看起來簡直恐怖。
方棟樑和沉魚一回身,此人就“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聲音聽起來更是恐怖。不過他並沒有攻擊方棟樑二人,而是對著方棟樑伸出了手。
方棟樑一開始是非常驚恐的,但他畢竟是男人,驚嚇過後,反而比沉魚先恢復冷靜,“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你不要亂來啊,小爺我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怕,不……不要逼我打你!”
披髮人卻直勾勾的盯著方棟樑手裡的已經吃了大半的烤雞。
方棟樑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連忙將烤雞遞到了披髮人的手裡,“原來你想吃它,都給你,拿去吧!”披髮人立即拿著烤雞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這使得方棟樑和沉魚,二人不禁對視一眼,方棟樑道:“他好像對我們沒有惡意?”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他吃完了烤雞,然後就該吃你了。”沉魚冷道,“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不會吧!”方棟樑怕了,驚恐看了披髮人一眼,又看向沉魚說,“那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跑?!”
“你抱著我我怎麼跑!”沉魚怒道。
方棟樑大吃一驚,到了此刻才發現他和沉魚還緊緊的互相抱在一起呢。
方棟樑連忙鬆開了沉魚,“我們快跑吧!”說完撒丫子就要跑,誰知沉魚卻將他一把給拽了回來,“跑什麼跑,有什麼好怕的。”方棟樑吃驚道:“這傢伙這麼嚇人,難道你不害怕嗎?”
“我為什麼要害怕,不要忘了我是誰,我乃堂堂魔門少主,怎麼會怕這種事!”沉魚已經恢復了冷靜,冷盯著披髮人道。
這時披髮人已經將手裡的烤雞吃完了,吃的竟然連骨頭都不剩,然後,他突然對著沉魚張開了雙臂。沉魚吃了一驚,反應不可謂不快,瞬間退了出去!但這披髮人好像並沒有敵意,見沉魚竟然被他的舉動嚇跑,就撓起了頭來,好像對此非常的不解。
方棟樑見了露出詫異,“他好像並不想攻擊我們?”
沉魚身形一晃,人就已經到了方棟樑的身邊,背手冷道:“就算他想攻擊我們,在本少主的手上,也絕討不了好。”方棟樑沉思,然後說道:“他剛才對你做那樣的舉動,是不是想要抱你?”
“你在胡說什麼!”沉魚冷看向方棟樑道。方棟樑說,“我的意思是說,他或許是剛才看到我們兩個抱在了一起,於是就想學著我們的樣子,想找你抱抱。”
沉魚聽了下巴險些沒有掉在地上,難以置通道:“你在胡說什麼,難道他是白痴嗎?”方棟樑兩手一攤,“你看他樣子,可不就是白痴一個?”
“白痴白痴,好誒,白痴白痴。”披髮人竟然手舞足蹈的蹦跳歡呼起來!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白痴?!”沉魚吃驚道。方棟樑說,“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傢伙不但是一個白痴,而且智商就和一個三歲的小孩差不多。”
“不對!”沉魚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冷道:“你難道忘了嗎,他剛才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之下,突然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竟然連本少主都給瞞過去了,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白痴!我看他不說普通人,定也是一個修仙者!”
聽沉魚這麼說,方棟樑也吃了一驚,“沒錯,看來這傢伙很是神秘啊。”
看著正“白痴白痴”喊個不停的披髮人,方棟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突然走上了前去,拿手拍了拍披髮人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披髮人停下了,竟然也學著方棟樑的樣子,拿手拍了拍方棟樑的肩膀,向方棟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沉魚吃了一驚。
方棟樑非但沒有吃驚,反而還說道:“我叫白痴,你呢?”
披髮人學著方棟樑的口吻,道:“我叫白痴,你呢?”
方棟樑看向沉魚道:“他的確是個白痴。”
披髮人竟也看向沉魚,道:“他的確是個白痴。”
沉魚苦笑不得,冷道:“在本少主看來你們兩個都是白痴。”
方棟樑又看向披髮人,“看來你的確是個白痴。”
披髮人也道:“看來你的確是個白痴。”
方棟樑道“白痴,我走了。”說完就轉身向後走去。“白痴,我走了。”披髮人竟然也學著方棟樑的樣子,轉身走了。
方棟樑卻走了一步,又回過了頭,悄悄走到了沉魚的面前,附耳對沉魚說了幾句。沉魚點了點頭,然後抓住方棟樑,帶著方棟樑就飛走了。
那披髮人在走了幾步後,忍不住回了身,卻哪裡還有方棟樑二人的影子。
沉魚帶著方棟樑飛了很遠,才從空中落了下來,方棟樑道:“那傢伙真是個白痴,總算甩掉他了。”沉魚卻陷入了沉思,沉思良久,才道:“那個白痴很奇怪。”
“白痴當然奇怪了,不奇怪反而就不是白痴了。”方棟樑道。沉魚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