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淡冷漠然的看著他，聽著他發洩自己的心情，沒有阻止。
一個人情緒都有不安的一面，誰也不是個鐵人。
看著她，何歷年垂眉，“我……請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壞心。至於曾經，或許我有做的不對的時候，想請你原諒。”
“你的孩子……我，確實做錯了。原諒我的過錯吧……”
說到那未出世的孩子，唐蜜眉頭擰起，可她依舊沒給何歷年任何的原諒表態，只是冷漠的沉著臉。
何歷年看著她，手抓著她的手，好似由心底的安慰，“你和顏君澤……還會再有孩子的。”
男人聲音低啞，那眸子裡很真誠的祝福一樣。
唐蜜默默看他，宛如自己不認識這樣的暗夜修羅玉爺。
何歷年笑著補充自己的意思，“我是心裡話，蜜兒，此刻的我真的是在祝福你。”
唐蜜嘴唇微微抖了下。
“我都要死了，我還能爭什麼。就算心裡想……蜜兒能跟我在一起，也給不了你幸福。”
“呵呵……所以，下輩子吧。”
“我是生是死，都不重要的，只要你一切都好就好了，足矣。”
何歷年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此時，唐蜜才將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很緩慢，沒有像以往一樣掙甩。
似乎，她擔心一用力甩，他會跌倒。
生離死別的氣息？這讓唐蜜心裡不舒服。
她痛恨這種氣氛，不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何歷年。
莫名的，唐蜜情緒低落。沒有話語的沉默之後，她終於開口，“你還可以繼續為自己的命……再去爭一爭。”
何歷年若有所思，心臟一緊，“蜜兒，你想說什麼？”
何傑斯朝唐蜜看了眼，聲音略寒，“唐小姐是指我哥還有辦法？”
何歷年看著唐蜜，眉眼深邃，眼眸深沉，等著她的回答。
這一刻，唐蜜很輕鬆自然，“那永生菌體……或許沒有跟鞠開泰沉在湖底。可能讓人奪走了。”
何傑斯如玉的眸子看向唐蜜，“唐小姐的意思，是知道石太歲的去向？”
烈陽突然插話，“顏明輝拿走了，對吧？”
何歷年目視著唐蜜，眸色漆黑如夜，等著她的肯定。
唐蜜卻淡淡道，“不是。”
不是？
何歷年眉頭微擰，還以為她會為了自己，告訴顏明輝的手段。可如果不是顏明輝……
何歷年頃刻間想到了什麼，神色裡有些不好。他骨節分明的手交叉，讓自己淡定點。
“那是誰？”何傑斯和烈陽同時開口，異口同聲。
唐蜜垂眼，眉眼如畫，卻是冷如寒霜，神色裡猶豫。
或許，何歷年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看著唐蜜，嗓音閒適平淡的問：“國際黑鷹集團的人吧？”
“蜜兒，是不是？”
唐蜜抬眸，默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立即表態。
何歷年看著唐蜜那張臉，心緒萬千，：“好，我知道了。”
唐蜜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也沒回應何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