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天羽一聲悶笑,“好身手。”瞬間又換了招式攻向曾翎清的左臂,想扣住,但又讓曾翎清靈活的走位錯過。
一時,兩人在二樓走廊裡揮拳弄武的,引來招待所裡其他客人從房間裡出來注目。
兩人越打越激烈中,曾翎清突然閃開,對符天羽喝了聲,“停手!”
“符警官是想在眾人注目下,有失你警察身份,對毆良民?!”
符天羽收住了手,與曾翎清相隔兩米遠距離互望著。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曾翎清,冷笑,“良民只怕是你自己的認為吧,你是什麼人,自己有數。”
曾翎清好笑起來,“我還能是什麼人。”一臉淡定,毫不畏懼符天羽。
符天羽鼻子嘲笑的冷哼一聲時,曾翎清道,“你懷疑我不是良民,那就是連同唐蜜一起懷疑了,我可是她的朋友。符警官難道對唐蜜也是這樣的看待?”
符天羽盯著曾翎清,目光幽幽冷笑,“唐蜜單純,不識世人。”
曾翎清嘴角噙笑,“符警官怕不是這樣認為唐蜜的吧。你心裡在猜疑什麼,你自己清楚。”
符天羽看著曾翎清,有片刻的沉默,隨後輕笑,“如此,那你就直說,免得我猜疑。”
曾翎清臉上無表情,一本正經道,“要我說什麼。”
睨著曾翎清,符天羽嗓音清寒,“你是國際傭兵集團的人。”
這話讓兩人冷視幾秒後,曾翎清笑了起來,“所以,符警官也懷疑唐蜜的身份?”
符天羽眉頭一皺,沒有立即回答。他心裡並不想確定這個答案,可早就讓他如此懷疑了。
曾翎清看著符天羽的表情,再次笑起來,“難不成符警官想對唐蜜用你警察的手段,逼她在你面前承認?”
讓她承認身份。是符天羽擰在心裡的糾結,他不是沒有。
在符天羽垂了目,幽神中。曾翎清默笑了兩聲,轉身下樓。
此時,符天羽才恍過神來,但他也沒去追曾翎清,只是木然的站在原地許久後,才側頭俯視樓下院子。
他望的地方是院子裡的那個火坑……
……
龍山幽谷。
一條深河橫過龍山,陡峭山崖壁下,河水輕趟而過。
河的岸邊山坡上,唐蜜站在大樹下,幽冷的眼神看著河對岸的龍山。
她的視線處,是龍山最高峰,是河水從山腳繞過的高峰。
寒冷的眼神裡,彷彿有敬畏,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仇視。
沒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什麼,但她自己清楚,她為什麼要來這裡,又為什麼呆在此處,凝視著這巍峨的大山。
是她腦子裡的記憶,模糊的記憶。
那絲記憶裡,她記得自己從河水裡冒出來,大口喘息……
龍山沒有成為她的葬地,腦子裡的記憶讓她明白,自己是活過來的,從死亡中活過來了。
蒙亮的天空下,她記得自己趟到了岸邊,用盡最後的力氣爬上了岸。
盯著河水,唐蜜 視線下拉,她的焦點定在了河邊那唯一能上岸的淺灘處。
眼前彷彿出現迷糊的幻覺,她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爬上岸的那一刻……
那處淺灘,此時就在她的視線下,在自己這處山坡下……
目光所凝之處,唐蜜寒涼的笑了起來,笑裡彷彿看透人生。
她的步子微動,心之所向是下去……
而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男音在她身後響起,“想體驗生死?”
唐蜜警覺的立即後退幾步回頭,見朝自己靠過來的人,穿著黑大衣,風衣帽子拉戴在頭上,帽沿下的臉戴著黑色口罩,整個臉微微能看到眼睛。
如此裝扮下的身影,似曾熟悉,記憶裡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