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說穿嗎?”凌沫嘴角漠笑的看著他。
符天羽的眸子一緊,心裡沉思著什麼,隨後冷漠淡然道,“你來監視我?”
恍惚這句話已經讓兩個人徹底明白不言的同路而謀。
凌沫只是笑笑,“不能說監視,是我們應該屬於同一條船。”
符天羽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看著凌沫,忽地笑了起來,“出現在我身邊,是刻意的吧?”
凌沫的眸色深了深,“我受於命,而你克了你的命。”
符天羽的心裡有些怒,但自身的良好修養和教養讓他沒有過度情緒外露。只是冷然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凌沫一臉不畏懼,隨著坐上了副駕駛,但這次,符天羽沒有趕她走。
……
聖利斯醫院病房裡,經過醫生的診治,稍微好些的顏君澤正想起來離開醫院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顏明輝一臉淡漠之色走了進來。
陪同的徐管家立即向顏君澤道,“老爺擔心少爺的身體,急著來看少爺您。”
在徐管家將椅子搬到離病床一米之遠放下後,顏明輝坐了下來。
看到父親,顏君澤沒再繼續下床,重新躺了回去,只是冷笑了下。
他並不相信徐管家嘴裡父親的擔心,而是清楚父親在第一時間來,為的應該是阻止他想去龍鄉。
顏君澤沒看自己的父親,而是側頭望著視窗,淡淡一句,“父親想什麼,兒子清楚。”
顏明輝輕皺了下眉,嘴角有著漠然的笑。
顏君澤側過頭來看向父親,沒有表情的問了句,“就算我的頭疾之症沒有犯,父親也準備了一場阻止我前去龍鄉的大戲,是吧。”
顏明輝這才輕哼了下,“不然,你想去就去?”
顏君澤眸子緊了幾分,沉著回應,“我為什麼就不能去?!”
顏明輝直接冷吼一聲,“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是,有危險,在父親這裡,我不該去冒險。也是,我顏君澤是顏家唯一的獨苗,父親害怕顏家會在我手裡沒了。可是,沒有了唐蜜,我什麼都將不是,連活著都將沒了希望。”
痛苦的表情下,是顏君澤對顏明輝鄭重的陳述自己的想法。
兩父子,四目相對,顏君澤寒眸肅然。
片刻的冷視下,顏明輝輕笑了下,“就知道你是如此,所以,別想出慶澤城。”
“父親。”顏君澤語氣沉重的喚了聲,“我會去,你阻止不了。”
他的態度十分堅硬。
顏明輝再次輕笑了下,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垂下的寒眸耐人尋味,“擔心唐蜜的安危,我會替你照看她的,你不去也可以放心下來。”
顏君澤笑了,笑得放肆,“我已經不相信父親能好好待蜜兒了。”
顏明輝看向自己的兒子,表情正色,可沒有立即說什麼。
顏君澤幽沉著眸子道,“這些年,父親一直在追蹤唐蜜的蹤跡,別以為我什麼也不知。”
“父親一心所想都是唐系言手裡古墓的那個神秘之物,不要以為我一點也不瞭解。”
漠笑了下,顏君澤又道,“我看父親這一生,從多年前,唐系言還沒有那張古圖時,就已經在探查所有與那東西有關的線索了。”
“這次,唐蜜可能帶著古墓地圖前去了,父親又怎會讓其他人得到?”
“那時,在父親這裡,唐蜜也會成為你的棄之,就算她是你兒子深愛的女人,您也會不顧了,對不對?”
顏明輝冰潭般深沉的眸子望向顏君澤,眸色深了深,“唐蜜不過外人,我是你父親,是你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