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澤的半山腰別,書房。
男人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目視著桌上放著的青銅罐。
唐蜜的東西,從文莉那裡拿來的。
這東西對唐蜜來說,很貴重。因為是她父親唐系言留給她的。
唐系言死後,有一段時間,唐蜜常常盯著青銅罐發呆,是在思念她的父親。
那時,顏君澤在一旁,安靜的守護著,只要唐蜜不趕他走,他就那麼安靜的陪在她身邊。
對於唐蜜來說,曾經這麼重要的東西,從她這次想起自己的身份後,就不曾看重過這東西了。
顏君澤有些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她不從自己這裡拿走。
或許,放在他這裡,是她的看重,看重自己。
想此,顏君澤心裡微喜,嘴角動了動,有份淡淡的喜悅。
她不是一點也不信任他。如果不信任,又怎麼會把這麼珍貴的青銅罐留在他這裡,不來要走。
心情舒適了些。
收起青銅罐,顏君澤拿起西服下樓。
……
他知道什麼對唐蜜重要,只有幫到她,她才可能再次正視自己。
開車來到老宅。
顏君澤直接來到父親面前。
顏明輝坐在沙發上只是淡漠的看他一眼,然後又專心看自己的報紙。
“父親。”顏君澤喚了聲父親,冰潭般深沉的眸子深沉的看著顏明輝,聲音寒涼,“兒子想聽父親一句實話。”
顏明輝冷漠的看了顏君澤一眼,淡淡道,“你又想問什麼。”
沒有猶豫,帶著勢必要出答案的心思,顏君澤直接道,“唐教授的古墓地圖……”
話還沒說完,顏明輝將手裡的報紙往沙發上一丟,厲言打短顏君澤的話,“古墓地圖,古墓地圖!”
指了下顏君澤,顏明輝脾氣怒裂,“你就只記得唐蜜的事!在心裡一直認為是你父親我拿的。”
顏君澤露出一絲嘲笑,“兒子瞭解父親,別以為,我什麼也不清楚父親的意圖。”
語氣不想示弱,也不顧及父子情面。
“父親從十三年前開始就想佔有……雖然,我不清楚,秦月蘿手裡的東西到底起到何作用,但,對父親來說,可以比母親的命還重要。”
冷笑下,顏君澤盯著自己的父親,正色道,“所以,我看到金子眠的那一刻,看到他的血液異常,我大概清楚了。”
輕嘆下,“兒子和父親一樣,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誘惑力如此之大。”
睨著顏明輝,他輕笑了下,“父親如果不是知道金子眠身體的異常,又怎麼會在三年前,我將金子眠帶回來的時候,聽到訊息就立即將金子眠送進科研部。”
“研究了三年,金子眠血液裡的菌體抽不出來,也極少,對於父親來說,有些失望吧。”
顏明輝面色極黑的看著自己兒子。
“研究金子眠和唐系言的古墓地圖沒關係,你說這些又是想幹什麼?!”
顏君澤木然一笑,“兒子懂父親,看得明白,父親還想再讓人進次古墓。”
聲線拉長,顏君澤依舊那副漠然神色,看著自己父親道,“如果沒有這個意思,最近鞠開泰都在忙什麼。”
這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顏明輝深邃的眸子裡是對自己兒子的讚賞,因為什麼都讓他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