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心情下，唐蜜問他一句，“你……真的會死？”
難道還存在欺騙她？
何歷年苦澀點頭。
“你得了什麼病？”唐蜜問的認真，也是她很想知道的事情。
何歷年緊鎖著眉頭，臉色泛白。對於自己的病，從不外言，甚至連自己都刻意迴避。
但面對唐蜜，他很想說，可又覺得還是不讓她瞭解徹底的好，於是低言道，“絕症，沒有藥物可以治療的絕症……”
只是這樣，他便不想再談論自己的病情。
可就是這樣的話，唐蜜還是在這一刻心疼他。
疼，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個人，可能……說沒就沒了。
安慰他一句，“剩餘的日子，好好過過吧……”
這個“好好過過”，何歷年覺得是奢侈。
因為他唯一想要的是她能用情在他身邊陪著。
“你可憐我嗎？”他深深凝視著她。
說可憐，應該會讓他難受吧，說不可憐，那就是真的太過無情。
畢竟，車禍，是他救了自己生命的。
“是嘆惜，嘆惜你還這麼年輕，不應該這般命苦……”
何歷年突然抓著她的手，“你……如果有一點點不捨得我悲傷難過，就此而去。那麼——能不能多陪陪我接下來剩餘的日子……”
他又要她去他的身邊？！
唐蜜面色不動，眸子輕閃。
腦子裡，因為何歷年的這話，突然想到了躺在那裡植物人的母親。
在她的腦子裡有份堅定的信念，那就是必須醒過來。
或許，真的有機會醒過來。
唐蜜的神色呈猶豫中，何歷年再次問一遍，“行不行？”
“有時間，我會多去看你。”她道，是真的決定如此。
何歷年笑了，笑得優雅。
而她，只是嘴角微微動了動，看不出太多表情。
……
南麓符家。
符逍下樓來，吩咐了傭人準備午餐。
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大門處的符天羽。
一副剛睡醒的低迷樣子。
符逍皺眉，是才知曉符天羽今天休息呆在家裡，沒有去工作。
符天羽靠著大門，看著外面的風景，背影就能看出心思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