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關於唐系言的事,唐蜜那憂鬱的目光,讓安美琳的心底蔓延著絲絲的心疼。
可如今,她只能靜靜的聽著。
夜色深濃,月光灑進房間,唐蜜繼續說著她的疑慮。
“方啟元,是當時梵淨山那個旭日酒店的經理,懷疑他,是我父親死後,冷靜下來的後,覺得方啟元很可疑。記得有一晚,我深夜不知怎麼醒了,總感覺酒店牆外有夜貓叫,煩人得很。於是,我出了房間,想看看那隻野貓在哪,順便趕走。”
“那夜,我在酒店的樹林小道上看到了我父親和一個人在說話,就是方啟元。當時我真的很疑惑,父親深夜沒有睡覺和方啟元在說些什麼。”
“等我想走近時,他們已經說完了,我父親也往酒店裡去,我就沒有立即出現,因為我害怕被父親罵,說我深夜不睡覺,偷偷跑出來,不安全。”
“六年前,我懷疑方啟元,便查了他,哪知他在我父母出事後的二個月後便從旭日酒店給辭職了。”
安美琳一直聽著,這時才幽幽道一句,“那,這個方啟元也真的很嫌疑。”
唐蜜面無表情的繼續道,“再就是劉若芬,劉若芬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身材極好,長像很美,比較嫵媚的那種。那個女人對誰都是嘴角帶著笑,勾人魂魄的笑,尤其是對男人。”
“當年旅遊的那幾天,我真的很討厭那個女人,是因為劉若芬總是愛跟我父親說話,還嬌滴滴,魅惑的那種。我看得出來,當時我母親很反感,視劉若芬為喜歡勾人的那種狐狸女人。”
“一天,睡覺前,我見母親和父親說,少搭理劉若芬,而我父親卻只是說,人家只是熱情而已。”
“當時雖然我年紀還不大,但我還是明白,我母親吃醋了,因為父親不但不和劉若芬保持距離,去哪裡玩時,跟劉若芬也總是還那麼溫潤的說話和笑。”
“後來,在開始懷疑當年旅遊的那些人時,我覺得劉若芬應該不是性子就那樣,可能都是裝出來的,接近我父親肯定有目的。”
安美琳咬了咬唇,“火鳳,這麼多人,會很難知道是誰的。”
唐蜜嘴角清冷一笑,“就算再難,我也會找出那個害死我父母的人。”
安美琳將視線落向本子上的名字,“那符警官一家呢,你為什麼也寫上?”
說到符天羽一家,唐蜜的眉頭皺了皺,滿腹心事。
恍惚記憶再次回到十三年前那天。
“符天羽的父親符逍,是地質學家,那是在旭日酒店時,符逍自己對我和我母親介紹的,符逍和我父親應該是認識的,看到我一家後,對我父親直接稱呼唐教授,而且兩人還握手,比較像友好。”
“當時,我聽到符逍說,唐教授真的也來旅遊了,後來,我恍惚過來,符逍應該是知道我一家會去梵淨山。從這點,符逍也不能排除。”
“至於符逍的妻子餘小芬和符天羽,應該只是一家人出門旅遊。”
說到符天羽,唐蜜笑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天羽,比我大,個子高我一個頭,比較純厚的一個男孩。”
說著,唐蜜將目光落在顏君澤的名字上,“他,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性子清冷安靜的一個男孩,小小年紀,眼睛裡就有了一些不符合年紀的光芒,很吸引人。”
或許是因為想到十三年前,三個人的認識,唐蜜突然一副如沐春風的微笑。
說到顏君澤,她的神色就不一樣了。安美琳看得出來,她對顏君澤的不一樣。
不過,那笑在唐蜜的臉上片刻後,她又沉靜下來,神色異常正色,“把顏明輝視為嫌疑,是因為那個人散發出來的城府很深。當年,我記得顏明輝問過我父親一句話,他問我父親,是不是考古隊最近半年在探尋一宗南北朝的古墓。一般人是不會關心這些,而從顏明輝當時和我父親的閒聊幾句話間,我能感覺出來,顏明輝很感興趣。”
“所以,有可能顏明輝和我父親之間有什麼是我不清楚的,私下約我父親在山頂見面也說不準,所以,顏明輝不能排除。”
說著,唐蜜冷冷的再次笑起來,“我父母死後,顏君澤很關心我,將我帶回他的老宅,讓他陪伴我,在他的老宅住了三個月。那個時候,顏明輝對我有些不是很喜歡,甚至一點也不想顏君澤讓我住在他的家裡。從顏明輝對我的言行,我能明確的感覺出來,他不想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