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徐管家將鞠開泰帶到了顏明輝的面前。
顏明輝駐著柺杖正站在落地窗前,眸光平靜深邃…
鞠開泰雙手垂立恭敬站著,“大哥,馬守徵的出現是我沒想到的,也難以相信他現在給暗夜修羅辦事。”
鞠開泰稱呼顏明輝“大哥”是江湖之稱,並不是顏明輝就是他的什麼血緣上的哥哥。
顏明輝轉身,看著鞠開泰,“這麼說,這個人出現在澤兒的身邊,想要金子眠,那就肯定與當年的事有關了。”
鞠開泰低頭,“難道暗夜修羅的人知道那圖的下落了?”
顏明輝擺了擺手,“不,如果有了下落就不會需要金子眠了。”
顏明輝想坐,鞠開泰見狀,立即前去扶著他。
顏明輝坐下來後才再次看著他,“十年前,你和林一橫橫去了那裡,在營地時,你被迷暈了,沒有進入地宮,但金子眠卻跟著林一橫進去了。你我都知道,你被迷暈是林一橫動了手腳,他是不想你知道入口,也是在防備我。”
“你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之後,而林一橫卻在營地不遠的地方死了,金子眠又失蹤了。”
顏明輝說著冷漠的笑了一下,“林一橫如何會死,不是你動的手,肯定就是暗夜修羅的人,他們那些人肯定也去了。”
“只是當年,我以為暗夜修羅的人已經得手了,不然又怎會將林一橫給滅口了,但三年前,金子眠出現還被人追殺,讓澤兒帶回來了,我就相信,暗夜修羅的人並未得到東西,還在調查。甚至連那圖也沒得到,他們想要金子眠,帶著他們去地宮。”
“你想,那個地宮或許只有金子眠知道,所以他們那些人非的得到金子眠不可。”
鞠開泰眉頭動動,聲音凝重,“要真是這樣,大哥,那我們留著金子眠不是會帶來危險?”
顏明輝 面色冷漠,“他們,想要金子眠,也不是很容易,除非門面上直接來給我顏家對抗,出手闖入我的科研室。”
鞠開泰眉頭一蹙,“大哥的意思,那些人只會在暗處出手搶人?”
顏明輝嘴角勾起深邃的笑,“當然,難不成還敢明目張膽,不怕國家調查嗎?”
鞠開泰看著顏明輝,臉色凝重,“您說,暗夜修羅不就是殺手組織嗎,可怎麼摻合了文物這一行呢?!”
顏明輝眸光冷漠,緩緩輕笑,“背後一定有個財團的大當家僱傭了那些人,而背後的那個人才是需要地宮裡那個秘密的人。”
鞠開泰的面色,有些複雜。
想到什麼,他看著顏明輝道,“那個圖到底在誰的手上呢?我想不可能真的遺失了。”
這話讓顏明輝眼神再次深邃起來,從十年前林一橫死後,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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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別墅。
兩個人今天似乎都有怪氣,互不相望,也互不說話。
晚飯過後,林蜜急著上樓回房間,不想跟他處在一個空間,免得自己情緒上來。
轉身就要上樓時,何歷年忽然喊住她,“站住。”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望著她。
她假笑著,“玉爺,有什麼事?”
他眼神中帶著冷意,捏著她的下巴,“昨晚,你聽到什麼了?”
今天,他一直在疑慮自己昨晚醉酒到底說了什麼,讓她神色裡一天對他都是怨恨。
“玉爺的話,就算醉酒中,林蜜也不敢多聽。”
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是掛著笑意的。
可是何歷年卻覺得,她的話讓他冷徹入髓。
這世上,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沒有人敢。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她眉心都沒有皺一下。
“說,你聽到什麼了!”他的語氣過於冰冷。
林蜜的手都在顫抖,她突然抬起雙手用力掰開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冷笑冰冷道,“是你自己要我說的,好。”
何歷年眉眼蹙起,等著她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