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張冰霞去世後,每年都會有人來祭祀,每次都在他們前頭。
這已經連續六年了。
來祭祀張冰霞的人,這六年來,顧家都不知道是誰。但能來祭祀,記得這個日子的,必定是認識張冰霞的人。
可是誰,顧家還是不清楚。
能來祭祀證明是個有心的人,或許是張冰霞的哪個朋友,顧家也不去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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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別墅。
何歷年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給何歷年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溫暖。
看到林蜜出來後,何歷年朝她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
林蜜沒有跟他打招呼,默默坐下。
何歷年自己吃著吐司,卻在林蜜面前放著的依舊是補身羹湯。
林蜜眉頭緊擰,看著就不想吃。
何歷年的唇角卻有些淡淡的笑意:“身體虛弱,就得吃,身體好了,或許還可以出去走動一下。”
林蜜看他一眼,恍惚在心裡理解他的意思,眸光微閃下,動起了勺子。
見她恢復了常態,何歷年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早餐過後。
林蜜眸光幽靜看著何歷年,“你說可以讓我出去。”
何歷年揚眸,他的眸光似一汪深潭水,“是,但不是現在,等你身體恢復好,再過幾天。”
林蜜不知他說話算不算話,抿著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之後,上樓,在房間裡的陽臺上坐著,看向海面。
也只有如此,她才讓自己能靜靜的,不動任何惱火。
許久,也不知過了幾個小時,坐累了,她起身,想下樓活動下。
剛到樓道拐角處,見大廳裡,有一道背影在和何歷年說話。
透過微著的側面,林蜜隱隱的感覺認識那個男人。
“那我走了。”那人動了下身子和何歷年恭敬說了聲,然後向門口去。
這下,林蜜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
腦海中,突然閃出畫面,那個男人在她的面前曾詢問過她,
“頭還痛嗎……”
“看看手能不能動……”
“起來下床,走走看……”
驀地,林蜜腦海裡湧出了那個男人身著一身醫院白色的衣服,微帶笑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