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蜜第二天醒來,並沒有看見身旁有人,別墅裡依舊沒有男人的影子。
昨晚的一切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可下身的痛很好地提醒她,這都是真的。
昨晚的一切,不是放縱,而是懲罰。
雙手撐在洗手盆上,看著鏡子中羸弱的臉,林蜜久久都沒了反應。
只能說,林蜜太過天真,以為大灰狼一直食素,便忘記了他是肉食動物的本性。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的確有些沉溺於顏君澤給她的溫暖中了,突然變成了爆裂,她不能接受。
如此好,他恢復他的本性,而她也可以恢復自己的自由。
站在視窗。
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淺金色的夕陽鋪在上面,照著花圃裡盛開的鮮花,風景如畫。
如此美景,她不想再要了,輕笑一聲,她拿起自己的包,也不帶走什麼,直接離開。
她的走,是因為 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喪命。
她只希望他能健康的活著。
她孤獨慣了,在吉馬村的十年裡,她就是孤獨的生活著,雖然有母親在身邊陪著,可那黑夜是無盡的折磨。
現在想來已經比那時更好了,她不再期望什麼。
她的眼中閃過堅定的神色,毫無猶豫離開別墅。
在市中大道下車時,她見不遠處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少女由遠及近,少女正帶著耳機聽著歌,一頭齊肩長髮迎風飄揚,面容嬌媚,上半身傲人的胸圍將白色短袖襯衫穿出好看的弧度,下身齊膝的百褶裙隨著兩條腿的蹬動而上下翻動,偶爾還被風撩起,很是稚嫩活波。
她想到了自己,在十年前,她也是如此,不予世爭的模樣,活的灑脫。
可是,至從父親死後,她的生活完全變了。
她曾經有過悔恨,恨自己十年前為何要偷跟父親去龍鄉,惹了疾病回來,躲在黑夜裡。
她也曾慶幸,慶幸自己能夠見到父親最後一面,慶幸自己跟著去。
糾結折磨一直陪伴了她十年,現在遇到了顏君澤,以為她的幸福來了,卻不想給的比起那十年黑暗裡的生活更加痛苦。
林蜜眉間蹙起的輕愁模樣,對美好的生活已經失去信心,轉身走進時代天驕小區。
走到臥室,眼睛不自覺的再次瞅到了床底下,那害人的工具,她真想丟掉。
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至少有十分鐘的樣子,她都在心裡痛苦的笑。
聽大廳裡有腳步聲,林蜜立即恍惚神來,也蹙起了眉頭。
這個房子,除了林亦銘有鑰匙,應該不會有誰能開門進來。
她漠然的從臥室出去,以為林亦銘來了,但看到一張高冷的男人臉時,林蜜心悸的下意識腿軟的後退了幾步,扶住了臥室的門框。
顫抖著身休在男人漠視下毫不掩飾。
“玉爺。”連同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不明白玉爺怎麼會有她租房的鑰匙,也立即反應過來,玉爺能將工具放進她的床底下,必定可以輕而易舉的進來。
林蜜 在喘氣,有點慌,她知道這個男人出現必定沒好事。
何歷年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盯著她嚇的慘白的臉,許久才冷哼一聲,“既然這麼怕我,為何要做出違揹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