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找這個人,可是,她的腦海裡清楚的記得了,那個人說你可以見天日了就來找我。
她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是屬於可以見天日的時候了,或者說,她早就能見天日了。
在醫院將病治好後,她能在白天裡見人了,這麼就是可以見天日了。
但已經有一,二年了,這個時間她應該沒有來見過這個人,如果見過,她為何不記得。
她現在只記得那個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林蜜看著雕花的門板一會兒,不敢貿然進去,。
在她的記憶裡,他不愛與人交流,那麼,是不是不願意見人?
林蜜猶豫著還敲不敲門,想了會兒,乾脆就蹲在了門口,盯著院子裡的海棠花看著。
等等吧,或許那人會見她。
院子裡除了風聲,一直都很安靜,林蜜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只知道天就要黑了,她看了看沒有一點動靜的正房,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剛剛路上時曾姨說玉爺病了,現在這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那個人不會是……死了吧?
林蜜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鼓起勇氣,小心的用手推了推門。
門沒有鎖。
林蜜謹慎的透過門縫看了看,確認裡面的確沒有人,這才進了房間。
擺設都是很古風的傢俱,屋中一張掛著床帳的床擺在房間正中。
林蜜一步步上前,輕手輕腳的撩開了床帳
如果說玉爺身體有疾,那麼應該在休息吧。
映入她眼瞼的是一個男人的後背,側著身子躺著,臉朝了裡面,沒有一絲動靜,看似睡得很沉。
男人穿著一身絲綢睡袍,露出兩條長腿,寬肩窄腰,露出來的面板冷白,骨頭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充滿了純雄性的爆發力和壓迫力。
正在她愣神盯望時,男人突然出聲,“你來了。”
林蜜後退兩步,臉頰爆紅,捂住了眼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話,她後退出床榻一米多遠。
男人冷淡的拿過一邊的長袍風衣穿上,一雙凌厲的眸子劃過林蜜瘦弱的身形,嗓音輕慢又帶著幾分低醇的磁性:“你還記得我?”
林蜜捂著眼睛,輕輕“嗯”了聲。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過來。”
林蜜愣了愣,慢慢的將手從眼睛上放了下來,立刻就對上了一張幾乎讓人幾乎窒息的臉。
她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人。
男人容貌麗,眉眼清冷,薄薄的雙眼皮下睫毛非常之纖長,黑色的眼珠卻冰冷的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凌厲又漂亮。
他嘴唇薄,有一點唇珠,顏色卻十分淺淡,加之蒼白的膚色,讓人覺得陰翳冷鬱,背後發寒,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修羅。 林蜜不知怎麼害怕的捏緊了拳頭,不敢上前。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過來。” 聲音壓低,有些嚇人了。
林蜜只能上前幾步,男人猛然伸手,林蜜整個人都砸在了柔軟的床上,她嚇了一跳,趕緊想爬起來,手胡亂的一抓,竟然摸到了男人溫熱的胸膛。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是個小烏龜翻身一樣將人翻了個面。 林蜜雪白的臉頰已經通紅了,眼睛裡驚訝的表情完全呈現。
男人撐著床面,以一個俯視的姿勢看著她:“為什麼現在才來見我?”
林蜜心臟跳得飛快,她甚至能夠感覺到男人
的呼吸以及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她一時驚愕自己為何要來見這樣的人。
在男人的直視下,林蜜輕哼一句:“才想起你來。”
男人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麗的眉眼顯得有些冷漠,忽然嗤笑了一聲:“也是,你能記得我已經不錯了。”
林蜜看著他,此時滿腦子都是這個男人的臉,她清楚記得是他拿著那塊玉嬋在自己眼前晃。
是他的樣子在自己的腦海出現過好幾次,以為不過是幻覺,是夢魘,卻不想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