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澤市中,盛天集團大夏。
40層的總裁辦公室裡,顏君澤站在窗邊,長眸淡薄瀲灩,優雅如斯,凝視著樓下繁華的都市,沉寂良久。
走出盛天大廈,外面的太陽耀眼明亮,正是三月最後一天。
他抬頭看著天空,分開五指,讓陽光穿過指縫照在臉上,輕聲低呢,“糖糖,陽光甚好,你在哪裡呢?”
天空沒有給他回應,顏君澤微微蹙了蹙眉,拉開車門上了車。一路駛回到梅溪公寓。
開門,屋裡的一切還如三年前沒有搬動過任何東西,只是都用白色防塵蓋布蓋上了。
他習慣性的每次來都會在屋裡找一遍,失望後會安靜的坐下來。
被揭開白色蓋布的黑色真皮沙發上,顏君澤面色沉鬱的安靜坐著,在他手邊的小茶几上,開著一瓶紅酒,濃郁的酒香緩緩散發著,而他的手裡已經喝完了一杯,但卻目光呆滯的似乎忘記了再倒上一杯。
房間裡安靜的吹息可聞,可是卻又瀰漫著一股莫名的壓抑氣息,男人就那麼安靜的坐著,彷彿與白色融為一體。
三年了,唐蜜,你到底在哪?
那夜是他的錯,可不可以,請你出來,好不好?
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行不行?
可是,屋子裡靜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腦子裡清楚的記得,她說,君澤,我們為何不訂婚?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回答她:糖糖,我爸現在身體不好,再等等吧。
他記得當時唐蜜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記得她有些難過,她說,那為何你還要讓我成為你的未婚妻,連婚都不訂算什麼未婚妻?!
他是心虛的安慰她。
他是自責自己心裡的徘徊。
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愛她。
從她十二歲起。
從那年在梵淨山見到她的那一刻起。
遙遠的過去,曾經有過在一起相聚三個月的少年時期是他的美夢,也是他的每夜惡夢的開始。
可都已經過去了。
他現在只希望糖糖能在身邊就好。
可是……
不知過了多久,顏君澤拿杯子的手才動了動,放下高腳杯,拿起沙發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落寞的離開。
這已經不知是他這三年裡無數次的獨自離開了,他只希望哪一日,他再來時能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