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集團公司的調走工作來看,馮日鏵是取得了勝利的,不僅把自己的嫡系之人俞林昌放到了凌山來任經理,而且還把馮系的張松也提成了公司督辦,黨政一把手都成了馮日鏵的人。
這事表面上看上去是馮日鏵佔了完全的上風,知道情況的班子們現在也都不敢有什麼動作。
但是,許多事情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種情況,蘇寧羽昨天暗中看過了張松和俞林昌的氣運情況,看了之後立即讓他大感振奮,他發現張松和俞林昌雖然同屬於一個馮系,但是,二者的氣運在朝向上並不是一致的。
這說明什麼問題呢?這說明了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尿到一個壺內去。
這是好事,至少對於蘇寧羽來說是一個好事,有了這樣的情況,蘇寧羽感到自己在班子中間的迴旋餘地大增。
“寧羽,你對下一步幹部調整之事有什麼看法?”張松突然問道。
這話是近期廣大幹部的焦點問題,新的班子調整了,緊接著的就是下面的人按排之事,調走了那麼大一批人,有靠山的要跟緊了靠山,沒有靠山的要找靠山,這可是一件廣大幹部們政治生活中的大事,萬一不留神找錯了靠山,等待自己的可就不會有什麼好的果子吃了。
對於這種敏感性的問題,蘇寧羽並不想過早的把自己的想法露出去,笑道:“張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一般是不會參合到這事裡面,有你們把舵,我們只要跟緊了就行了。”
本來蘇寧羽對於張松都停留在表面上看去的那種無心機的情況之上,這次的同學會算是讓蘇寧羽對張松有了一個深入的瞭解。
回想起同學會的前前後後的過程,蘇寧羽從這事上算是真正領教了張松的心機,整個的過程應該都是張松設謀的過程,利用一個同學會,把杜守如頂在前面,這事搞得規模很大,其結果就是讓集團公司的不少領導對杜守如有了看法,說得小點是認為杜守如得勢猖狂,說得大點的就是杜守如沒有大局觀,在貫澌可發生那麼多事情的情況下還搞那麼大的一場同學會,這說明了杜守如的不成熟,這事應該也是杜守如離去,張松順利上位的關鍵之一。
“寧羽,你小子別跟我滑頭,老哥我可是真心想跟你商量一下幹部調整的事情。凌山的情況你是知道的,經過幾次變故之後,各部門的領導班子都出現了空缺,已經到了非調整不可的地步,你有什麼合適的人選都可以提出來,凌山需要大量的有能力的幹部啊!”張松說這事時的臉上表情很是誠懇,大有推心置腹之意。
示好之意很是明顯!蘇寧羽看到張松大有利益均沾之意,也有一些心動,這的確是一個安插自己人的好機會。
“張哥,這事我真沒有考慮過。”蘇寧羽笑著說道。
“不急,不急,有合適的人選跟我透過氣,我會支援你的。”張松笑道。
既然張松這樣說了,蘇寧羽也開始思考這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張松肯定也有一些人選要拿出來,沒有班子們的支援,他的人選透過的可能性並不大,有了自己的支援,張松應該更有一些把握。
蘇寧羽也知道張松還在待著自己的話,笑道:“張哥,我敬你一杯,你放心,我會支援你的工作的。”
張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抬起酒杯跟蘇寧羽碰了一杯道:“有了寧羽的支援,老哥我的工作可就好開展多了!”
聊了一陣之後,張松的酒意已經很是明顯,看了看蘇寧羽笑道:“這領導也真是當得累,該享受的時候也應該享受才行,你還年輕,我可是不行了,上了歲數毛病就多了起來!”
蘇寧羽笑道:“張哥說那裡話,你怎麼能說老呢,這話說得!罰酒,罰酒。”
張松哈哈大笑道:“行,行,有寧羽你的支援,老哥我還能再幹一陣。”
喝乾了杯中的酒,張松問道:“寧羽,我聽辦公室的鄧進召說你不願意裝修辦公室?”
蘇寧羽知道公司辦主任鄧進召早已投向了張松,估計是他把自己不裝修辦公室的事情向張松進行了彙報,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辦公室麻,只要能夠辦公就行了。”
張松道:“寧羽啊!公司辦的老鄧也是好意,有些事也不要太過於跟他們計較,上次副經理江維出事之後,他那辦公室一直都還是空著的,如果你不介意,我讓他們好好的把辦公室裝修一下,你就到那間辦公室去辦公,怎麼樣?”
話語間顯示出他還想把持公司的工作。
聽到張松這樣說話,別人害怕江維那間辦公室出了江維被雙規之事,自己有著看氣運的特異,又怎麼可能害這個,在這事上蘇寧羽也不想多言,笑道:“聽張哥的。”
張松大笑道:“這樣就對了,公司那邊的工作我還要多有借重之處,有一個好的辦公環境也有利於提高工作效率,辦公室裡面有休息室、沐浴間,工作累了可以放鬆一下,調劑一下,你要知道,凌山有大量的工作等著你去做,太祖說過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麻。”
雖然沒有一點醉意,但蘇寧羽的身上還是帶有滿身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