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件,讓趙辛徹底被人歸為張曉蝶一類。
張曉蝶挺亂的,所以他們認為她是帶著趙辛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趙辛聽夠了風涼話,終於有一天,她面無表情把整瓶水倒在了蘇繡的頭上。
趙辛想,為自己出一口氣,原來是這種感覺。
一種把所有的不暢快都發洩出來、渾身輕鬆的感覺。
哪怕這次是真的被記過了,她也不會委屈,她知道這是自己做了錯事,但不想改,也不會改。
張曉蝶說的沒錯,隱忍沒用的,只有讓人家認識到你不好欺負,那才有用。
蘇繡滿臉震驚,自然會把這件事告訴領導。
老師失望的搖搖頭,說:“我還以為,你是乖孩子。”
趙辛眨眨眼睛,說:“我不是在惹事,我是在自保,您知道校園霸凌麼,小時候是一堆人欺負你,可他們光明正大,現在也是一堆人欺負你,暗戳戳的。我只是,也不太想讓她好過。”
這一天,趙辛簡直是過得渾渾噩噩的,回到宿舍後,她卻很清晰的記得蘇繡都在用自己的東西,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傍晚時候,她就聽見蘇繡朝另一個室友道:“你那洗髮水好用麼?我試試。”
趙辛翻了一頁書,想起褚隨那兒,他那裡比宿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就是不知道,他今天願不願意讓自己過去。
結果褚隨說:“帶點行李過來吧。”
這是第一次,趙辛覺得他像個人。
她幾乎是立刻走的,到時褚隨正和鍾賀城在打電話。
褚隨聽見門鈴,留下最後一句,說:“實話告訴你,那塊地,我沒想過要利用誰,隨口說說而已,你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
鍾賀城淡定道:“我明白,你那會兒就是有了一個臺階。”
有了臺階,就不用拉不下臉,方便去見某些人了。
馬爾地夫幾日遊,挺好。
估計不是他打電話讓他回來見見家裡的長輩,還不知道要在外頭浪蕩多久。
鍾賀城:“比起我,你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你隨你媽,從小就是戀愛腦。”
很多年前,他就已經在喊褚隨回鍾家了,結果他情願跟一個女人,在外面待了兩年。後來分開的原因是什麼,他不大清楚。
褚隨懶得打理了,放下手機,開了門。
趙辛拉著個小箱子進來,然後翻了點零食出來吃。吃了一半,就被褚隨搶走了。
趙辛嘆口氣:“你今天不寫程式碼嗎?”
褚隨懶洋洋的:“累。”
她也正好不想學習。
趙辛想起遊戲,上了號,熟悉的背景音樂讓他回了頭,他聽見她問:“來嗎?”
褚隨沉默了半晌,說:“成啊。”
遊戲裡,他跟蘇繡是情侶玩家,她是他至今見過,玩這個遊戲玩的最好的女生,兩個人做任務,極其簡單。
褚隨一上號,蘇繡就過來拉他了。他看一眼趙辛:“帶你那個室友一起?”
趙辛微微頓,垂眸:“你們玩吧。”
褚隨就是個大直男,帶著蘇繡玩這個遊戲也是因為她的技術。恰好今天有一個情侶任務,他就撇下趙辛跟人家組隊了。
趙辛:“……………”
她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