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語氣從熟悉的人口中傳出,炎川有點難以適應,試探道:“弟弟,你是不是還沒從雷暴中緩過來?沒事的,你先休息一下。”
“炎峰”一臉和善的笑容,他知道,這樣的事無論發生在誰身上都沒有那麼輕易就會相信,索性直接開門見山地解釋道:“我叫炎乾,這位小兄弟心臟處的血珀,原來是我的持有之物,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我的一些記憶才殘留在裡面。”
“弟弟,炎乾是爺爺名字,你怎能胡亂開玩笑。”
其實,炎川已經有幾分相信了,炎峰的性格一向沉穩,絕不會胡亂開玩笑,更不會拿自己爺爺的名諱來尋開心。
聽到炎川所說,“炎峰”略顯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什麼?你說你爺爺叫炎乾,那你父親呢,他叫什麼名字?”
見“炎峰”如此緊張,炎川也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炎石。”
“哈哈哈,沒錯了,我的兒子就叫做炎石。你們的爺爺叫炎乾,有可能是跟我同名,但是不可能他的兒子也跟我兒子同名吧,所以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就是你們的爺爺。”“炎峰”從一開始的大笑,到後來的平靜,再到現在眼中含淚地看著炎川,那是一種看待自己後輩的慈祥的眼神。
突然的訊息令炎川驚得長大了嘴巴,許久說不出話來,不過還是多少覺得有些詭異,眼見著炎峰喊著自己的父親做兒子,怎麼看都有種奇怪的感覺,不過炎川已經有點相信,眼前的“炎峰”就是炎乾。
血珀一直是炎氏家族的鎮族之寶,也唯有炎氏的血脈才可以真正的成為血珀的主人,這也是炎氏家族的秘密,而炎乾是血珀的上一任主人,自然也有著炎氏的血脈才對,況且,炎氏家族對於族人輩分看得極重,絕不會有後輩犯了前輩名諱的情況出現,叫炎乾的,只有炎川與炎峰的爺爺一個。也因此,對於炎乾的話,炎川多少相信了幾分。
沒等炎川說話,炎乾顫抖出聲:“你...你們...叫什麼名字?”能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炎乾也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起話來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我叫炎川,我的弟弟叫炎峰,對了,那我弟弟呢?”相比於從小就沒見過面的爺爺,炎川更加關心自己弟弟的安危。
炎乾慈祥地看著炎川,這個表情從“炎峰”的臉上呈現出現,顯得非常的怪異。
“你弟弟沒事,他體內血珀的能量已經重新被我封印了,想要醒來的話可以隨時醒來,還有,我們的交談他也都能看得見,現在的我,只是殘存在血珀中的一段記憶,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的。”
炎川本來還擔心弟弟的安危,見炎乾這麼說,也就放心了。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是自己的爺爺,但是如果炎乾想要佔據炎峰的身體,炎川也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畢竟,那可是與自己一起長大的親弟弟啊,兩人的感情極為深厚。
“那您?”對於現在的爺爺炎乾,炎川只覺得他渾身充滿了謎團,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炎乾擺了擺手,道:“先不說我,你們的父親呢?還有,家族的血珀怎麼會在炎峰的心臟內?”
“父親與母親,在我和弟弟出生之後就因病去世了,至於血珀...”說到這裡,炎川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眼前的炎乾已經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許久,炎乾緊鎖的眉頭才慢慢舒展,眼角處的淚水也隨之滴落,“是我無能,沒能保他們平安一生。”
見炎乾悲傷的模樣,炎川也不禁一陣哽咽,此時此刻,他終於承認了炎乾的身份,“爺爺,您...”
炎乾嘆息一聲,道:“說說炎峰的情況吧。”
炎川整理了下思緒,說道:“在我跟弟弟六歲那年有一個叫冰澤的為了奪取家族之寶血珀,而闖入了我們家族的祠堂中......”
當下,炎川就將自己與弟弟的經歷跟炎乾說了一遍。原來,當初冰澤闖入了炎氏家族之後,炎氏家族的大長老攜各位長老與冰澤激戰了三天三夜,最後不得已之下而祭出了血珀,以此來對抗冰澤。
結果,血珀在被祭出之後,其威力之大連眾位長老聯合一起也無法掌控,在與冰澤的對碰中產生了巨大的爆炸,刺眼的光芒讓在場每個人的視力都暫時失明瞭,等人們恢復時,冰澤消失了,血珀也不見了。在混亂中,血珀擊中了冰澤的身體,再穿過房屋,射進了當時與炎川一起在屋裡玩耍的炎峰心臟處。冰澤也因此得以追尋而至。他看到血珀進入了炎峰的心臟,並沒有強行取心奪寶,而是幫忙救活了炎峰,不過,血珀也沒有辦法從炎峰的心臟中取出。冰澤沒有放棄,在檢視到血珀已與炎峰的心臟融為一體之後,迫於無奈之下,他想帶著炎峰跟血珀一起走,而一直在旁邊的炎川不放心弟弟的安危,就懇求冰澤帶上他。沒想到是冰澤竟然同意了。他在喂炎川二人吃了一種不知名的草藥之後,用一個能量球包裹著他們朝遠方飛去。那草藥也很是神奇,讓炎川他們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而且連續飛行的過程中都不用停下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