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川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響徹人寰。
聽到遠處的聲音不斷在田野裡迴響,岡田臉色慘白。
好在他沒有真的要置南彥於死地,所以牌注輕了許多,不像佐川三木那麼拼。
他只需要退學,從此不在跟南彥碰面即可。
這些麻煩事,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想到這裡,岡田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就在岡田以為自己安全的時候,南彥的聲音如同索命的魔鬼,從身後響起,“你和佐川一起踏入黑暗麻將的領域,但是伱半路就打退堂鼓,想著全身而退,可是佐川卻以為你賭上了一切,結果你背叛了他。
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一番話,讓岡田面無血色。
他剛剛想得太簡單了,原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一旦扯上了黑暗麻將,便會身處這漩渦之中,永無寧日!
佐川對他的恨,已經深入骨髓,將來必然會找他的麻煩。
方才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便已是有了殺意。
如果等他康復過來,恐怕他最先找上門來的,就是自己。
因為在佐川看來,自己是第一個背叛他的人。
所以自己需要先下手為強,現在的佐川,正處在最虛弱的時候!
至少,廢了他!
讓他再也沒有傷害別人的能力。
否則他一定會每天都活著恐懼之中,一輩子都活在佐川三木的威脅之下!
看著岡田眼中兇厲的精光閃過,南彥輕笑一下,轉身離去。
“走吧井川。”
井川跟上南彥。
不過他臨走前看了眼整張臉都陷入陰影之中的岡田,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人要去做什麼,不過他感知向來敏銳,知道這個人接下來一定會去做十分危險的事情。
見南彥和井川離去,五十嵐健嘴角抽了抽,他接受了這麼無聊的對局,還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簡直血虧,真是虧麻了。
以後還是少跟這些高中生有交集。
不過這個叫南彥的,確實有些古怪,明明是個高中生,但給他的感覺像是一尊活了七八十歲的老怪一樣,簡直莫名其妙。
黑暗麻雀士向來看不起白道麻將,因為這些人只要稍微有些規則上的變動,牌技就會大幅度跳水,操作都會變形。
然而這個叫南彥的高中生,只是前幾局的試探之後,後面就很快適應了節奏,不再試圖做小牌,而是奔著國士這樣的役滿去。
顯然他知道,一番役種全禁的情況下,想要斬殺對手,只能透過役滿牌型!
適應地非常快。
而白道麻雀士的心理素質也不行,牌注的暴增或者代價的提高,都會讓他們心理失常。
比如說加個超額的斬首注,他們心態就很快扭曲了,要麼貪到極點,要麼恐懼到極點,再怎麼淡定的人,在利益與自身糾纏的情況下,都絕對無法從容。
黑暗麻將,可不是真的來玩牌的,而是對人內心的考驗。
裕望、恐懼,是人最強烈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