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加上無奈。十九念倒在床上，長嘆道。
“不是，這大冷天的，你找校服幹什麼？你們學校平常又不穿校服。”
媽媽進她房間時，看到床上一堆從衣櫃裡撈出來的凌亂衣服，神情驟然大變。
“左邊的衣櫃裡都是冬天的衣服，你從左邊找幹什麼。”媽媽邊疊床上的衣服邊說，“你的校服不是在右邊那個夏季的衣服裡嗎？你去把右邊的櫃子開啟，找一找。”
“媽，我不想找，你幫我順便找了吧。”她懶散地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白茫茫的房頂，動都不想動一下。
懶散得需懶病醫。
媽媽伸手拍了一下十九唸的肚子，“趕緊起來找衣服去，這孩子，都長成大姑娘了，咋這麼懶。”
踢掉拖鞋，在床上翻個滾以後，十九念又不想找了，她還為自己的懶病尋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媽，下回您自己試試去，剛才倒騰左邊衣櫃裡的衣服，倒騰了半天，快要累死我了。”
“跟你疊衣服疊得我也累。”媽媽指著一堆扔在床上的衣服，又拍了一下十九唸的胳膊，使喚她，“趕快起來把你的衣服疊了，我去跟你找校服。”
“啊？不想疊衣服。”又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她連動都不想動。
媽媽拉著十九唸的胳膊，強行把她拉起來，一臉嚴肅地跟她說“不想疊衣服也得疊衣服，疊衣服和找校服二選一。”
聽說是二選一，當然哪個簡單選哪個。
她立即坐了起來，穿上拖鞋，果斷對媽媽說“媽，既然是二選一，那我選找校服。”
說完，她便走到了床對面的衣櫃旁，翻箱倒櫃的找校服去了。
只聽見媽媽在背後嘟囔道“唉，你這孩子，都不知道幫你媽分擔一點兒任務嗎？”
“媽，我倒是想幫你分擔，可我也是心有餘然則力不足哎。”十九念俏皮地對媽媽說道。
無疑是後背又被媽媽打了一下。
媽媽邊把疊好的衣服往衣櫃裡塞，邊搖頭喃喃著，“這孩子，真的是。”
“好，挺好的，特別好。”十九念還在底下嬉皮笑臉地接話。
這一接話不當緊，媽媽把剩下的活都丟給她做了。
“看著你還擱著嬉皮笑臉地跟我說話，精神狀態不錯喲！”媽媽感慨道。
這不是個簡單的感慨，末了，媽媽指著床上未疊好的衣服，打了個哈欠，跟十九念說，“累了一天，我也困了。剩下的這些衣服，交給你了，記得把它們都疊好，放到衣櫃裡，明天早晨我來檢查。”
話還沒說完，媽媽就打著哈欠走了，只剩下十九念一人駐足在原地風中凌亂並喃喃地來了一句“what？”
“你明天記得穿那個加厚保暖內衣，順便把毛衣也穿上，腿的話，記得穿件厚一點兒的保暖褲子。”想起來忘記提醒她穿厚衣服了，走到門口，媽媽又特意提醒她。
十九念捂嘴，又來了句，“啊？”
媽媽以為是十九念嫌棄她嘮叨，“啊什麼啊呀，提醒你天冷加衣還不行嗎？等明個你上了大學了，想聽人嘮叨……”
“媽，我知道了，天黑了，你早點兒休息去吧。”十九念站在房間的門前，隨時準備關門。
媽媽大步得往前走著，“電視還沒有關呢，我睡什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