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要走的訊息,顧紫君趕緊把電動車從車位裡推了出來,急切地坐上了車子,等十九念和扶風推車之後,他們便能出發了,看樣子她是真的等著急了。
三個人並排走在路上時,每個人的話語都在逐漸地變少。
扶風到了十字路口那裡,就和她們倆分道揚長,各走各的路了。
為此,顧紫君始終都覺得他們幾個人的關係,很是尷尬,明明之前幾個人在一起聚會距離是拉進了不少,但是這一次的見面,距離又一下子給拉回來了。
她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給十九念聽時,十九念同樣也是這麼認為的。
回想起來,她以前和扶風的關係其實也挺好的,至於現在為何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不過以後既然大家都是一所學校的校友了,以後興許玩著玩著,之前的那種關係又回到開始了。
想到於此,十九念彷彿回到了做最後一排的那些日子。
那時候的她很是悲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所事事地摺疊著一個又一個的紙船,折完以後又開始摺疊星星,至於上課什麼的,她完全聽不進去。
回想起那時,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究竟想些什麼,反正就是非常無聊罷了。
……
“喂,你折這麼多紙船做什麼,班主任都這樣做了,你以為就你那隨隨便便的折幾個紙船,班主任就會回心轉意,讓你坐回第一排了。”扶風極其地鄙視地凝視著十九念說道,那堅硬的表情裡,基本的同學友情都快要消失殆盡了。
話語落下之後,扶風便後悔了,他的腳被十九念狠狠地踩了一下,此刻,在生疼生疼的隱隱作痛著。
“看在是同桌的份上,你能不能下手輕一點兒,假如你是男的,我早就……”
早就把一腳給踩回來了,但是秉承著不跟不女斗的份上,他只能忍。
想到與此,扶風忍不住在心裡面抱怨: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都是人,就不能公平點兒嗎?
“還不是你故意找茬!”十九念嘟囔道,“嘴欠。”
“得了得了,隨便你怎麼說吧。事出有因,全賴在我一個人身上。鄙人樂意接受,不過你說嘴欠這個我得解釋一下,我那不是嘴欠,這比嘴欠更好聽一些,你知道它叫什麼嗎?”扶風冷咳了一聲,特意加重了語氣。
他的此舉遭到了十九唸的無視,管它叫什麼?跟她有關嗎?
她把板凳往旁邊挪動了位置,反正她座位的旁邊就是走廊,空隙大,想怎麼挪就怎麼挪。
挪完之後,十九念埋頭繼續摺疊紙船,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對她來講,完全是無所謂。
“它叫——”扶風話都還沒有說完,前桌立刻從身後扔過來一張字條,字條上寫道——小心點兒,數學老師一直在注意著你們倆。
恩,前面安插的眼線果然還是有點兒用處的。扶風自言自語地點頭。
十九念看了他一眼,一方面覺得他跟個神經病似的,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很倒黴,攤上了這麼一個同桌。
“扶風,請你站起來聽課!”
直到數學老師撕心竭力的大喊一聲過後,十九念在心裡面默默地暗喜。
臥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