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瑤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她緊緊地貼著衣櫃,極力縮著自己的脖子,生怕那把匕首真的將她的嘴巴戳爛。
她想辯解、想抗議,但卻深知只要唇瓣一動,便會被那鋒利的刃割破一道口子……
“我的人,你說趕就趕走了?”
容澈玉骨般的手指握著匕首,用刀面威脅似的輕拍了兩下她的嘴巴。
許嘉瑤的心“咯噔”向下一沉。
他……他的人?
她剛剛趕走的那個女人,是容澈的人?
許嘉瑤的神色有些慌亂,倏然意識到自己究竟是為何惹怒了容澈,悔得腸子都快青了,但是現在醒悟,卻早已來不及。
“我……我錯了……”
她的唇瓣不敢動,只能用嗓子發出氣聲,但聽起來卻像是大舌頭似的,“容少,我真的知道錯了……”
“來得及嗎?”容澈冷笑。
他倏然將匕首立起,用那鋒利的刀尖在許嘉瑤的唇瓣上劃破一道細微的小口子。
“嘶——”
痛感襲來,許嘉瑤倒抽一口冷氣。
殷紅的鮮血緩緩沁出,在那嚇得青紫的唇瓣上凝結出一滴散發著淡淡腥味的血珠。
容澈狹長的雙眸微眯,歪頭欣賞著那滴新鮮的血液,面色卻絲毫沒有動容……
沒有感覺,沒有產生任何感覺。
放鬆的睏倦感沒有,甚至連興奮感都沒有了,看來他還是隻對那個女人有興趣……
“嗒——”
容澈不悅地將匕首扔掉,發出清脆的響動。
察覺威脅自己的兇器被扔掉,早已被嚇得腿軟的許嘉瑤直接坐到了地上。
“凌尋。”容澈驀然提高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