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族天帝打不死……那麼只能去殺黑帝了。
“這麼看來，白帝羅睺豈不是成了天帝帝鈞氏的白手套。”
申公豹想著，想著，突然之間，猛然驚覺，試探問道：“大劫過後，獲利最多豈不是人族。”
或者說人族背後的天帝帝鈞氏。
藉助大劫的力量，藉助白帝羅睺的手，去廝殺黑帝，去重創龍族，從而人族不費吹灰之力崛起，天帝也永遠坐穩了自己寶座。
黑白相爭，天帝得利！
“只要魔門能立足，便是最好的結局，若是選擇其他，或許連立足的機會都沒有……”白帝沉默片刻，抬頭望著蒼穹，嘆息一口氣道：“天命如此。”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是以聖人猶難之。”
計都魔君在天命面前也失去了神采與自信，黯然一嘆：“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禪然而善謀。”
天命，又是天命，哪怕是身為天庭五帝之一，太乙境界的大能，依舊要受到天命的束縛。
申公豹心中頓時升起一陣窒息感，以往他面對天命，天意，這種羅網，沒有太大的畏懼。
那是因為他的體位太小了，只是地仙，天仙，天命羅網根本不屑於編制他的命運，抓捕他，所以申公豹得以羅網中的一個又一個空隙穿梭，藉助天命，解讀天意，從中得利。
可隨著申公豹的體位越來越大，一步一步成為了第三步的終極金仙，終於碰到了這天命羅網的邊邊角角，天意不再是他的助力，不是他鑽空子的工具，而是隱約成為了阻力。
並且，申公豹透過羅網的一個口子，窺見了更深處的白帝羅睺，被無數個口子包圍，被天羅地網所束縛，那不是生機，那不是空子。
天意從來不是他隨便運用的工具，早已經鋪設在哪裡，命運中所有路過的生靈，盡在一網之中！
“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這一刻申公豹深深畏懼，不禁低聲問道：“難道帝鈞氏已經證道大羅？”
能讓五帝玩弄於手掌之中，讓天下變成他的棋盤，這幾乎是大羅全知全能的表現。
難道此界除去開天祖師之外，還有一尊大羅者？
亦或說，天帝業位對於修行者有種力量的加持，可以讓修士暫時具備大羅的偉岸力量，或者超脫視角？
“沒有，帝鈞氏雖然可怕，但與我交手的時候並沒有證道大羅。”
白帝羅睺搖了搖頭，平靜道：“他要是證道大羅，便是代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這一片洪荒的勝負已經定，無需他言。”
“我們也不用費什麼力氣，老老實實當天帝的鷹犬走狗就好。”
“那當初天帝是如何擊敗您的。”計都魔君都有幾分詫異，理論上來說，五帝都屬於同一層次的高手，若不是天帝有突破，很難擊敗同一層的帝君。
事實上，此界萬古以降，五帝爭鋒素來都是縱橫捭闔，往往是兩三位聯手，爭取其他帝君的支援，才能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天帝他會一氣化三清。”白帝羅睺神色無比嚴肅道：“我正是敗在這一招的收下。”
“一氣化三清？！”
申公豹頓時失聲道：“天帝怎麼會這一招？！”
即便天帝強大到不可思議，但，也絕對不會這一招。
仙道最淺薄的修士，練氣仙師，築基大能，金丹老祖都有可能會這一招，唯獨神道最高存在的天帝不可能，也不允許會。
這是原則性問題，天帝要是會一氣化三清，那是真真切切的動搖道門根基。
“不是神通法術。”
白帝羅睺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惆悵，一直重複道：“不是神通法術。”
“啊！”
“啊！”
計都魔君與申公豹頓時一愣，失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