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眼珠子轉一圈,嘿嘿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今天下午大家都說二叔好凶。”
趙太傅在案前坐下,拿文書的手一頓,抬眼看向趙毅:“兇?”隨後又笑:“兇點好啊,練兵就是要兇點。”
“不是——!”趙毅拉長嗓音喊一聲,道:“他今天狀態很不對,我打聽了下,說是中午收到了我爹傳過來的信。”
家裡送來的信向來是從他這邊過的,這件事他當然知道,不過長子給次子的信,他一個做爹的自然不會檢視。
趙太傅凝眉看向孫子,“信怎麼了?”
趙毅呲溜一下從窗邊滑過來,跳落在案邊跪坐下來,低聲惆悵道:“我覺得,八成與安和王姬有關。”
趙太傅看趙毅兩眼,“你爹的信,和安和王姬能有什麼關係?”
“除了那女人,我想不出來什麼能令我叔這般氣大。”趙毅手托住腮,老氣橫秋地嘆口氣。
趙太傅:“……”
晚上得閒,趙平端坐桌邊良久,鋪紙研墨寫信,寫一張撕一張,寫到最後乾脆將筆扔進了筆簍子。
她都不在意他,他做什麼巴巴地寫信過去?
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去年口口聲聲說過,記住了他的生辰,可今年,都七月了,別說禮物了,也沒見她寫信過來問問。清風文學
呵!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趙平將手邊的紙團成一團,全都扔進了香爐燒了。
寫什麼信,睡覺!
……
寧玉是真的忘了趙平的生日,自從四月中旬送了豬羊過去時,順帶著送了封信,寧玉就沒有再給趙平寫過信。
五月中旬倒是收到過趙平的感謝信,不過她一直在忙革新的事兒,忙的暈頭轉向的,並沒有回信。
好不容易革新的事兒忙出些眉目了,又遇上寧濤挑事兒。等寧濤的事兒處理妥當已經七月了。
革新是一項曲折而艱難的任務,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雖說有些眉目了,但寧玉依舊不敢鬆懈。
八月中旬,邊地再傳捷報。
收復幷州!
這算是開戰以來最大的捷報,一州十三城。
這次一次性收回了十三城啊!
頤王樂的嘴都要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