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將熬製好的解藥端過來。
一把扳開劉忠安的嘴,將黑乎乎的藥汁全灌進去。
灌完藥半刻鐘,劉忠安胸口漸漸跳動起來。
風蓮亦摸了把他的手腕,脈搏也正常了,便開始拔針。
拔至最後一根,劉忠安睜開眼睛。
他的表情先是有些迷茫,最後猛地坐起來縮在床角,警惕地看著風蓮亦等人,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旁邊俠士抱臂靠著桌子,粗聲道:“救你的人!”
風蓮亦看了看俠士,搖頭撫鬢一笑,回頭看劉忠安道:“你傷的不輕,這些藥給你,早晚外敷傷口,十天左右就可以恢復如初。”
“你們……你們是安和王姬的人?”劉忠安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節。
“也不笨嘛。”風蓮亦一笑,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暫時先住在這兒,沒事……有事兒也最好別出去。食材三日一送,吃喝得自己動手。”風蓮亦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抬眼一笑,“最好乖乖聽話喲,若是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們能救你也能再殺你哦。”
劉忠安忙點頭表示明白。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
雖然當時撞見的幾位大人與官婦沒將那事說出去,但知道的人豈會只有這幾個?
安和王姬蓄養面首,並公然帶其入宮,甚至白日宣淫。
不到三日,便已經風滿王城。
到處都是一片嘈雜的議論聲,雖然清故居有意控評,但這種帶著緋色的王室秘辛,哪裡有人管其真假?只聽個稀罕。
袁氏在外和幾個交好的少婦吃茶時,聽到她們談起此事,臉色一時變了好幾變,朋友見她變色還以為是震驚寧玉的作為,笑道:“是吧袁姐姐,我當初聽到時也驚訝壞了,才十四歲啊,咱們那會兒啊,別說十四歲了,十五六歲時都還是個小姑娘呢,誰不是在成婚前夕才知道那檔子事兒啊?”
旁邊的少婦咯咯笑了,拄著腮,嘆氣道:“你們說啊,咱們同樣身為女子,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有人指著少婦哈哈笑:“怎麼,你還想挑男人啊?不害臊!”
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許多閨房秘事都會彼此分享或訴說,並不用擔心洩密什麼的。
那少婦掩唇咯咯直笑:“你不想啊?”
“欸,我家那死男人到現在都納了三房妾了,還不算他那兩個通房。一個月能來我房裡五次就不錯了,其中有三次還是倒頭就睡。”
“我家那個也是……”
幾個人又開始倒苦水,只有袁氏並未出聲。
幾個人說著哈哈笑成一片,說夠了笑夠了,幾人看向一直沒吭聲的袁氏,笑道:“還是袁姐姐好啊,嫁給趙大公子,趙家家訓好,不納妾,婆婆也親善,尤其趙大公子還長的那般俊美,瞧把袁姐姐滋潤的……”
袁氏被說的臉上飛起兩抹紅霞,嗔道:“就你嘴貧!”
那人被斥,反倒笑的更開心了,一時咯咯的笑聲溢滿整個茶室。
“說起俊美,這王城當代才俊,怕無人能出那趙二公子之右了吧。”一人道,忽地轉頭目光灼灼看向袁氏,“袁姐姐,你那小叔子今年十九了吧?有沒有說親?我有個侄女啊,今年十六了,待字閨中,長的啊水靈靈的花骨朵似的,袁姐姐咱們親上加親好不好?”
袁氏拒絕:“二叔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
那人甩一下袖子,不高興地揚起下巴道:“你都沒有回去問問,怎麼能就這麼拒絕呢,說,是不是看不上我孃家?”
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