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琢渡看一眼寧濤,收回目光跟隨寧玉。
上午在知道他要害太子殿下時,他本以為他會活不到下午,沒想到如今竟搖身一變,成了安和王姬的面首。
以安和王姬如今的聲名,他在王城內,幾乎可以橫著走了啊,甚至他的家人也可以……
他算是她第一個面首吧,此先例一開,以後怕是會有源源不斷的美貌男子被送給安和王姬。
想到這個,陳琢渡眼瞼低了低,自嘲一笑,想這個做什麼。面首……不過以色侍人而已。因為這張臉,他差點害了她哥哥這件事,也可以被原諒。
頤王等人走了,此刻只剩下寧玉等人,沐左也從廂房出來。
因為簪子給了寧澤,沐左墨髮披散著。
他朝寧澤寧玉拱手,“太子殿下,王姬。”
寧玉朝他一笑:“沐左,今天多謝你了!”
沐左微笑:“王姬客氣了。”
她很少叫他名字的。叫了名字,就相當於是她的自己人了。
寧玉和沐左說完話,寧澤肅容站起來,朝寧玉拱手,一揖到底,“姣姣,對不起。”
寧玉嘻嘻笑著受了,“哥哥你以後多張點心啦。今天的事兒,還是靠一個宮女報信,我才能及時尋到這裡,不過這個你不必操心了,她主子似乎是父王的妃子,我代哥哥謝過就是。”
寧澤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了。即是父王的妃子,他去謝,就有點不合禮法了。
寧澤看一眼已經努力將自己存在感降到最弱的陳琢渡一眼,道:“姣姣,為什麼要留下他?”
寧玉也看一眼陳琢渡:“他在緊要關頭棄暗投明了呀。”
“他棄暗投明,你留他一命就已經是對得起他了,為什麼要如此自傷名聲?”寧澤道。
“本來解釋清楚了,大家都知道你是被陷害,縱使傳出去不太好聽,但總比……小小年紀就養面首好聽多了吧。”
“面首?”寧玉看一眼寧澤,再看一眼陳琢渡,揚唇展眉笑了,腮邊梨渦一顫一顫,“原來這就是面首,我一直還當面首是什麼好玩的動物呢,那些個王姬啊女君啊,都喜歡養。搞了半天,是女子開後宮啊,”
寧澤:“……”
沐左:“……”
陳琢渡:“……”他似乎想多了。
這位王姬連面首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那她硬要他做什麼,還要的天下皆知。
“既然你現在知道面首是什麼了,那就把他送回到獄中,等此事平息,哥哥再讓人把他放出來。”寧澤道。
寧玉眨眨眼:“為什麼要把他送回獄中啊,留在我身邊就好了,我都已經和父王說好了。”
“而且我挺喜歡他的。”堅韌,有情有義愛護弟妹,臨危不亂演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