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
“你胡說什麼?!”寧濤一腳踢開劉忠安,看向頤王跪地哭喊道:“父王,這賊人害兒臣啊!”
“我沒有奴才沒有!是是四殿下他要奴才找人陷害太子殿下的,奴才本來不敢的,是四殿下說,說這次事成之後,給奴才的酬金是一千金!還能提拔提拔奴才,奴才才動心的……”
劉忠安揚著聲哭喊道,“奴才和……和四殿下搭上也不是第一次了……奴才常幫四殿下在宮裡做,做些四殿下不方便伸手的事兒,每每次事成之後四殿下都會給奴才一筆頗豐的報酬……”
“閉嘴!”寧濤一巴掌抽倒劉忠安,正要訴冤,卻被寧澤截胡,“原來是四哥要害我啊……這太子之位,四哥想要直說,本宮給你便是!可你為何要使這等下三濫的招數?累害本宮倒也無妨,大不了揹負一生罵名而已!可你卻,卻還害姣姣無辜受累!”
寧澤原本溫潤和煦的聲音悲切蒼然,表情更是悽苦,他閉一下眼睛睜開,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名聲對女孩子何其重要啊……”
寧玉:“……”
厲害。
一個比一個演技好,她毫無用武之地啊。
算了,她看戲好了。
寧澤只是有些天真,並不笨,前後結合便猜出個七七八八。他把他們當兄弟,他們卻想著怎麼害他,而姣姣卻不惜毀掉自己的名聲,也要保住他的名聲。
寧澤也瞭解頤王的性格,他雖然也重視嫡庶尊卑,但他們都是他的兒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罰是會罰,但肯定不會罰的太重。乾脆以退為進,逼迫頤王重罰寧濤。
他跪地拱手,沉聲道:“求父王廢除兒臣儲君身份!”
頤王急了,大踏步上前兩步,“澤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儲君事關國運根本,怎可輕易動搖!”
“兒臣胡說了麼?當初宜城遇刺,若不是安和替兒臣擋箭,此時今日,怕已是兒臣忌日,當初之事,了便了了,如今又下狠手……”
頤王只聽清一句,驚喊道:“什麼,姣姣還替你擋箭了?你還差點……”
因為急切,聲音都有些變了調。
他轉頭看向裝醉的寧玉,“姣姣你疼不疼?是不是疼壞了……”
寧玉正準備說不礙事,想了想,忙“嗯嗯”著重重點兩下頭,嚶嚶哭道:“可疼可疼了,兒臣和哥哥怕父王母后擔心,才沒告訴父王母后的。”
頤王握拳,那個王伯瀚,死不足惜!回去立即派人鞭屍!
寧澤看透了頤王的想法,“父王,王伯瀚一個外戚,為何要刺殺兒臣?”
“他是想……”頤王說著停下,看一眼寧濤。
寧濤冷汗淋淋。
“兒臣若是太子,像這種事,難保不會再發生!誰知道那時兒臣還會不會有命活著,到時候父王還是要再立太子的,倒不如如今一廢一立,兒臣至少還有命活著。”寧澤伏地叩首,“求父王留兒臣一命!”
“澤兒!”頤王大喊一聲,憤然道:“父王會還你一個公道!”
“來人,將這二人拖下去嚴審!還有四王子,禁足家中,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得離家半步!”。
“停、不許抓他!”寧玉攔在陳琢渡面前,雙手叉腰,不滿道:“他都已經說清楚了,為什麼還要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