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拓:“……”
周明廣噗笑了聲,“審都沒審,你就斷定他們沒同黨了?”
“哪裡沒審,我這不是已經審過了麼?他們親口承認的,現在應該將他們斬首示眾,以正軍心!”趙平慷然道。
聽到趙平的話,那幾名奸細不由都看向趙平。
這程式不對啊。
不是應該先將他們關起來,逼問一段時間麼?
“萬一他們還有同黨呢?”周明廣道。
“有就有嘍,我能抓他們,自然也能抓住別的,怕什麼。”趙平道。
“你……”周明廣看向趙太傅,怒容難掩:“趙元帥,對於趙將軍所說,您怎麼看?”
“趙”字咬的特別重。
趙太傅沉吟片刻,道:“就依趙將軍所言,拉下去砍了!”
周明廣怒:“趙卓奇!這是軍中,不是你延平侯府!這小兒說什麼你就聽什麼是麼?!”
趙太傅:“……”
趙平笑:“周副帥這可說錯了,若真在延平侯府,他才不會聽我的呢!”
寧拓沉默平靜,道:“吾也覺得,這幾個細作,砍了比留著好。”
周明廣:“……”
周明廣氣的要死,可三王子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周明廣甩袖坐下,不再吭聲。
趙平勾下唇,抬抬手,示意人帶他們下去砍頭,並說明緣由。
奸細的事兒處理完,眾將領便圍在沙盤周圍,商討攻城事宜。
這段時間,趙平帶著人幾乎已經將白水河附近摸了個遍,哪裡水淺,哪裡河窄,他全都心裡都門兒清。
軍中還有不少從河東那邊撤下來計程車兵將領,在這裡駐守多年,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對城中各種情況也都瞭如指掌。
而燕軍不過攻佔河東眾城一個月而已。
只要攻下了晏城,他們便進可攻退可守,不似如今這般被動了。
此一戰,他們已經商議籌備了許久,攻城時間定在夜半。
趙平自薦率五十人打頭陣,趙太傅沉吟片刻,敲桌子拍定。
周明廣提出疑惑,“就這麼交給他?是不是太兒戲了?”
“放心,再高的牆,也難不倒我。”趙平勾唇,眉眼間張揚著自信肆意。
翻牆專業戶,說的就是我!
翻宮牆都跟玩兒似的,更何況這區區城牆!
趙太傅瞅趙平一眼:“……”聽你的語氣還挺驕傲啊。
周明廣冷笑一聲,直接跪請趙太傅:“屬下建議元帥仔細斟酌!畢竟這是戰場,不是延平侯府後花園!”
趙太傅:“……”他可以作……算了,不提了,心酸。
趙太傅想了想,看向趙平:“趙平,你立個軍令狀吧。”
趙平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趙太傅,沒說話,轉身走到桌邊,直接寫了張軍令狀,拿過來拍在趙太傅面前。
隨後抬眼看向周明廣,“我趙清安,若導致此戰失敗,願依軍法受懲。”
眾將領不由看向趙平,就連周明廣也看了眼趙平。
他的任務只是開啟城門,放大軍進城。。
這軍令狀,立的是不是有點狠啊,有年輕熟識趙平的將領,不由扯了下他,低聲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