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點兒,丟掉身家性命,也是可能的。
他不能為了一個已經外嫁的女兒,而拿全家人前程性命冒險。
胡父深呼吸一口氣:“就算真若如你所說那般,但現在這朝興已經廢了,以後不會再……”
聽到胡父那聲“嫣兒”,胡嫣兒心便涼了一大截,再聽他說這話,胡嫣兒輕呵一聲,不等他說完便截斷他,“所以父親大人是讓我回去嗎?”
聲音木木直直。
胳膊也從胡父手中抽出。
是她想多了。
父親是疼她,可是更愛權勢。
尤其是以她為踏板,獲取了那麼多利益之後。
胡父無奈喊她:“嫣兒……”
“行了,我知道了,父親不必再說。”胡嫣兒打斷胡父,又看向胡母,“母親的意思呢?”
胡母向來夫為妻綱,聞言咬咬唇,看了胡父一眼,眼淚巴巴,抽抽嗒嗒地道:“嫣兒,你父親說……”
“好,我回去。”
胡嫣兒朝胡父胡母躬身一禮,“父親母親保重。”
說完從胡母手中奪過衣服披上,拔腿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她一邊走一邊將衣服繫住,繫上腰帶。
等到屋門口,衣服已經繫好。
她推開門,邁過門檻,大步往出走,沒看守在院門口的丫鬟奴僕一眼。
胡嫣兒的丫鬟嬤嬤看她面色不好,忙對視一眼跟上。
直到上了馬車,嬤嬤才拍拍胡嫣兒的手,安慰她道:“姑娘,沒事的,會過去的。”
“不會過去的。”胡嫣兒抽回自己的手,抹去眼角殘留的淚水,眼神透著股狠。
她今日和那畜牲已經徹底撕破臉了。以後等那畜牲好轉,哪裡還有她的活路?
不是那畜牲死,就是她亡!
好不容易才等到這麼個機會,就算是死,那也得拉著那畜牲一起死!
蔡家權勢再大,能大的過天家麼?
既然父母親人不幫她,那她就自己出手好了。
光腳的何懼穿鞋的!
……
……
馬車回到家的時候,果然沒多少人注意到,胡嫣兒的嬤嬤給了守門的一些銀錢,便靜悄悄的回了院子。
路上遇到二嫂王氏。
王氏正是在屋裡受了丈夫的閒氣,才出來散心,一看胡嫣兒這時候竟沒在福鸞院,還到處亂轉,不由蹙眉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去哪兒了?“
胡嫣兒已經恢復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哀傷,眼睛也腫著,聽到問話,不答直哭:“二嫂,我以後可該怎麼辦啊!”
王氏扯一下斗篷,“你怎麼辦我怎麼知道?要是你能好好管教住四弟,能出今日這檔子事麼?”
她被丈夫撒氣就是因為蔡朝興那檔子事。
“我管他?我如何能管得了他?!我本就是高嫁,朝興他這些年納了多少人?我沒說過他嗎?他聽我的嗎?我能怎麼辦?公公和婆婆都不說,我一個高嫁女,家裡都是巴著家裡才留在王城的,我怎麼說他?”
胡嫣兒說著大哭起來,哭的肝腸寸斷,也不管王氏不待見她,身子軟倒伏在王氏身上,嗚嗚咽咽,大有一副要哭暈的架勢。
雖說那蔡朝興混,但好歹是個男人。如今被弄成那樣,胡氏自己又沒個兒女,的確難過。
王氏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敷衍地安慰她幾句。
王氏將胡嫣兒送到福鸞院,便胡亂囑咐了胡嫣兒幾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