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孃的浴火焚身是不是!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看看上面坐的是誰!
他們將軍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們都不敢肖想,憑他也配!
狗孃養的狗東西!
士兵奪過衙役手中的水火,大步走上去,使出全身的力氣,砸向馬有才後背,馬有才略顯肥胖的身體“砰”地一聲砸到地上。
疼痛襲來,馬有才發出殺豬般的嚎喊,自然也從方才的迷夢中走出來。
士兵掄起水火棍,又狠砸馬有才幾下,砸的他在地上滾做一團,這才解了氣,將水火棍收回來,砰地一聲立在地上。
士兵暴喝道:“王姬在上,豈容你這等渣滓放肆!”
士兵打馬有才,側坐官員們無一開口喝停。
都是男人,何況他們也是成過親有過女人的,更是深知馬有才品性,怎麼會不知道馬有才剛剛想的是什麼。
這馬有才,實在是上不得檯面。
打死活該!
趙平看著底下那個蜷在地上如一攤爛肉的男人,眼中泛起森森冷光,很快又升起一縷困惑,他在擔心什麼?
若那隻豬真的上去,以那丫頭的本事,自己就會解決掉的,需要他擔心什麼。
真是的!
趙平拋去困惑,不再思索,專心看熱鬧。
寧玉年紀小不明白,許念韻怎會不明白,她看了眼地上縮成一團亂喊亂叫的馬有才,將馮阿蓮從背後拽出來。
馮阿蓮剛剛被打人這一幕嚇著了,躲在許念韻背後。
許念韻微笑著問馮阿蓮,“小阿蓮,過去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是……”馮阿蓮怯怯地喊,儘管很害怕,卻還是伸出小手指著他,因為驚嚇,聲音很低很輕,“就是他,帶人帶走我阿孃,打倒我阿爹……”
馬有才進門時,她就認出了他,但是沒人問她,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寧玉道:“所告何事?”
許念韻看向寧玉,道:“狀告馬有才掠走馮阿蓮之娘杜蘭娘,打死馮阿蓮之父馮遠山。”
馬有才一聽,疼痛也散了幾分,“你胡說!”
寧玉一拍驚堂木:“你閉嘴!”
馬有才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出聲。
寧玉看向士兵,“去杏花巷找幾個人證過來。”又看向馬有才,“到時候誰胡說誰沒胡說一問便知。”
士兵點頭,轉身出去,付嬸子就擠進來,“不用帶了,草民來作證!”
付嬸子進來,馮阿蓮歡歡喜喜地喊了一聲“嬸嬸”,喊的付嬸子眼淚又差點落下來。
昨日她叫掌櫃的回來商量,因為王姬給了錢,不用她家出錢,掌櫃的也沒多說什麼,在她說完後,轉身就去棺材鋪問棺材去了。
馮家兩口子沒什麼親戚,他們一家子便穿了白為馮遠山送行,讓三個兒子披麻守靈。早上她聽人說安和王姬要坐堂審案,立馬脫了白趕來。。
付嬸子朝馮阿蓮笑了笑,走過來跪下,先恭恭敬敬磕了個頭,才道:“草民付氏,是馮遠山的鄰居,草民作證,大前天晚上,馬有才帶人來搶了馮遠山的媳婦杜蘭娘!打傷馮遠山,傷重不治,昨天下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