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五忍著疼痛,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連光頭老三都害怕如斯,忙不失迭跪於郭興當面。
“興哥……”雷五也不知說什麼,莫名其妙大反轉,剛剛自己還意氣風發,眨眼成為階下囚。
郭興沒理雷五,只是挪了挪位置,避開其正面,笑著對光頭老三道:“老三啊,這是演的一出什麼戲?”
因毛子與劉星星拘打郭興一事,老三一直替賈老大奔走,郭興見過幾次,也認得此人,只是並未交談。
光頭老三瞧著郭興皮笑肉不笑,有種滲人的恐懼襲遍全身,浴服下寒毛直豎,汗流涔涔。
面前之人能讓賈老大屈服,他又算得了什麼,狗日的雷五啊。
“興哥,都是雷五挑撥,我真不知是您,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對您有何不敬。”
郭興瞄了眼遠處,藺建軍與人著便衣悄無聲息坐於角落,不住觀察著,郭興探手虛按,以示靜觀其變。
“你有何不敢,我朋友不是被你的人打了?”郭興語氣瞬間冰冷,最恨男人打女人。
光頭老三看向捂著小腹的喬娜,略顯僵硬道:“這位女士,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一切都是雷五錯,我不該興師動眾過來,請您原諒。”
說完,高大威猛的光頭老三低下頭,深深鞠躬致歉。
喬娜不知所措,已忘記疼痛,正當她硬著頭皮準備迎接氣勢洶洶而來的雷五時,事情突然發生了戲劇化反轉。
光頭男不由分說痛打了雷五,又在郭興面前低頭哈腰,極盡搖尾乞憐之能。
面帶假笑的郭興人畜無害,與凶神惡煞相去甚遠,憑什麼使光頭男折腰?一位會算命的學生,緣何能震懾一眾混混?
就在其胡思亂想之際,傳來光頭老三道歉之聲,她這才堪堪踏實站定,不再虛晃搖擺。一旦鎮定,疼痛感立即傳來,怒火也隨恐懼感消失而陡增。加之郭興坐鎮,更加有恃無恐。
“光頭!雷五是你什麼人?他打了女人,你說該怎麼辦?”喬娜不答反問,語氣蠻狠。
光頭老三拉出一絲苦笑:“雷五就是個潑皮無賴,我與他沒交情,僅是認識,姑娘有什麼怨恨,儘管說,我來收拾他!”
雷五害怕了,光頭老三他知道,賈老大身邊人,在木林召鎮甘德勒周邊他能混出些名堂,少不了光頭老三照拂,自己日常也沒少孝敬。
此刻,聽其言語,這是打算將他推出去,任憑殺剮,且還是老三親自動手,落他手,不死也脫層皮。
“三哥,我錯了,饒了我吧。”雷五脊樑骨很軟,嘭嘭磕了響頭。
光頭老三本就窩火,抬腳便踹向雷五:“別特麼求我,在興哥面前,哪有我說話的份,自己拉的屎自己擦,擦不乾淨以後也別拉了!”
雷五恐懼戰勝了尊嚴,也就不談什麼臉面,趕緊原地轉向郭興求饒。
“興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做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說到最後,竟然帶上哭腔。
“別噁心我,你剛那股子囂張跋扈之氣焰哪去了?你話說的多麼蕩氣迴腸啊,什麼叫打便打了?”
雷五哪敢猶豫,求饒聲再起:“我錯了,興哥……我錯了……”
“原不原諒你,我說了不算,離我遠點,看你我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