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潤生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當年,他能找到那座龍頭山,不才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他把前太子安葬好之後,又跟我說起了一件事情,正是雲州城中發生的事情。”
閆潤生:“他跟我說,六皇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他知道雲州城有一座古墓,裡面有價值連城的陪葬品,其中有一把上好的寶劍。這把寶劍,後來是由摸金校尉拿出來的。他跟那些摸金校尉也有些淵源,這才得知,皇上取這把劍,是想拿來送人的。”
閆潤生:“當時,前太子被皇上陷害入獄,他氣憤不過。又知道鍾秉坤嫉妒鍾秉良,便將此事告知了鍾秉坤,讓鍾秉坤設計去取了這把寶劍。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鍾秉坤居然如此歹毒,不僅劫走了寶劍,還害了鏢局十餘條人命!這,也是令他後悔莫及之事。”
鍾玗琪笑了笑,說道:“你這話就不可信了!皇上得了好東西,直接讓人帶回京城不就是了,還押什麼鏢?”
閆潤生說道:“當時,皇上並不方便透露身份。皇上為了回饋孟大將軍,意欲送一件寶物給孟大將軍,便派人到市井之中去打探,看哪裡有適合習武者的寶物。”
閆潤生:“那些摸金校尉告訴打探的人,說雲州城有一座古墓,那裡面有一把上古時期的寶劍。只是,那座古墓極其難入,要取得寶劍,需要千兩黃金作為酬金。”
閆潤生:“皇上當時亟需孟大將軍的擁護,便咬牙答應了。但是,摸金校尉這一行又不便對外暴露身份,便跟皇上說,先交一半的定金,等到寶劍運到京城之後,再由鏢局的人拿回另外一半的黃金。皇上也答應了。”
閆潤生:“那些盜墓賊取得寶劍之後,便請鍾秉良押鏢。因為,鍾秉良的鏢局在郡內很有聲望。”
閆潤生:“當時,前太子蒙冤入獄,他便留在京城打探訊息。恰好遇到這些摸金校尉,他們又是同出一個師門,便聚在一起說了一會子話。那些摸金校尉就把這個事情給說了出來,還請他一道去發財,他拒絕了。”
閆潤生:“後來,他打探到,請那些摸金校尉去盜寶劍的人,正是皇上,這便趕緊往雲州城趕。剛好,那些盜墓賊取得寶劍,又裝作是外地過來做生意的商人,然後將寶劍藏在箱子底下,請鍾秉良來押鏢。”
閆潤生:“他知道這個訊息之後,臨時起了主意,便將這個訊息透露給鍾秉坤。鍾秉坤也知道鍾秉良當時接了一筆大生意,還是來回的那種,心裡氣急,就生了謀財害命之意。這個事情,是他原先沒有想到的。因此,他每次跟我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就懊悔不已。”
閆潤生:“不過,這把寶劍丟了,那些盜墓賊沒有出來尋找。因為,他們已經得了五百兩黃金,這一趟買賣也不算虧。要是被人查出來,他們在這裡盜了寶貝,不等官府的人來抓,只怕當地的老百姓,都能把他們給打死。”
閆潤生:“因為,這裡把祖墳看得很重要,哪怕不是自家的。若是誰家的祖墳被動了,他們認為,這或許會引來災禍。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也沒有明目張膽的來打探寶劍的下落,只知道寶劍是被盜賊給劫走了。而皇上也不知道那把寶劍是個什麼樣子,找也找不到。”
閆潤生:“六皇子府當時出了這麼大一筆款項,孟皇后自是要詢問的。皇上便把尋寶物孝敬孟大將軍的事情,告訴給孟皇后。孟皇后一高興,便馬上回孃家報喜訊去了。”
閆潤生:“誰知,最後孟大將軍是空歡喜一場。即便後來皇上又補了寶物給孟大將軍,孟大將軍的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因此,這就成了皇上與孟大將軍的一道鴻溝。”
閆潤生:“後來,前太子被滅族,皇上登基。為了減除外戚勢力,無論是趙家還是孟家,皇上都使出了一番手段,打壓趙家和孟家。”
閆潤生:“他之所以叫鍾秉坤設計去劫這寶劍,除了出口惡氣之外,也是打著挑撥離間的計策。只是,害了無辜的十餘條人命啊!哎!”
說到最後,閆潤生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鍾玗琪說道:“孟皇后是孟大將軍的女兒,當時是皇上的正妻,孟大將軍自然是要跟皇上站在一邊的。但在那個時候,皇上為什麼要送寶物給孟大將軍呢?若是被別人發現,不是有黨派之爭的嫌疑嗎?”
這個時候,蕭煜霖笑了,說道:“什麼黨派之爭的嫌疑?朝堂之上,可不就是有黨派嘛!後來,皇兄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這才漸漸平衡了朝堂上的勢力。只是,霍本初的勢力太大,又老謀深算,一時無法剪除乾淨。”
蕭煜霖:“前太子獲罪,先帝立誰做太子,還為未可知。這個時候,擁有兵權的人,才最有勝算。而關於前太子的事情……”
蕭煜霖:“或許,孟大將軍還有顧慮。也或者,孟大將軍不會拼盡全力。畢竟,若是先帝沒有頒佈立皇兄為太子的詔書的話,兵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蕭煜霖:“而這是謀逆,會載入史冊,孟大將軍也要顧慮這個。若孟大將軍真的要保全孟家的聲望,倒戈討伐皇兄,也不無可能。因此,皇兄自然要想方設法地去討好孟大將軍了。”
既然閆潤生已經猜出他的身份,那麼,有些事情蕭煜霖也不必再隱瞞了。
鍾玗琪說道:“可皇上與孟大將軍,不是因此而生了嫌隙嗎?”
蕭煜霖說道:“沒過多久,先帝病逝,下遺詔傳位於皇兄。就算孟大將軍對皇兄有嫌隙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被皇兄給奪了兵權?”
鍾玗琪的嘴角一勾,說道:“武夫始終比不得城府深的人。比如,霍丞相。霍丞相的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前太子和皇上,又站了中立,怎麼說他都不虧。”
談論這個話題,蕭煜霖始終有些尷尬,便輕輕咳了一聲,沒有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