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點點頭,道:“是呀!開始奴婢還以為,太子殿下是來得不巧,每次白日裡來的時候,王爺都不在府鄭只偶爾晚上來了,太子殿下才能見得到王爺。後來,奴婢就有些疑心了,怎麼可能每次都這麼趕巧,太子殿下一來,王爺都不在府中了?而且後來,奴婢還覺得,府裡的人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什麼事情藏著掖著一樣。”
春華:“奴婢到府裡辦事的時候,偶爾聽到別人提起過隻言片語,那些人看到奴婢來了,就神色慌張地走開了。從那個時候起,奴婢就疑心,太子殿下對姐有意,故而王爺故意躲著太子殿下。可是,事關重大,奴婢也不敢對外,也怕是奴婢疑心病重,沒得給姐惹了麻煩了。”
秋實有些不悅地對春華道:“如此大事,你怎麼不出來了?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可叫姐如何應對?還好姐聰慧明察,早就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了!”
春華趕緊對著鍾玗琪欠身道:“姐,奴婢知錯了!”
鍾玗琪抬手虛扶一把,道:“不必如此!春華的心思細,但凡知道些什麼,只管出來就是了。如果是真的,我們也好應對。如果不是真的,就當作是笑話,順便也能預防一番。”
春華站了起來,應道:“奴婢知道了!”
秋實笑著道:“所以,像奴婢這樣有話就直的,也不是沒有好處!姐,你您是不是啊?”
鍾玗琪對秋實道:“事分一二,有好就有壞。你只要謹記,話要注意場合就好。”
秋實道:“奴婢一直記著呢!”
春華又對鍾玗琪道:“那姐,若太子殿下真的對姐有意,姐又是怎麼想的呢?”
鍾玗琪笑著道:“太子已經有了婚約,那是霍丞相家的姐,明年便要大婚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至於太子側妃,這也是舉足輕重的身份,皇上又怎麼會讓我成為太子側妃呢?我是什麼身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至於做太子的妾室……呵呵!莫是我不答應,就是王爺那裡也不過去。”
鍾玗琪:“王爺已經答應了我,要娶我為瑞王妃,又怎會叫太子殿下把我納入太子府了?這不是,王爺已經知道了太子殿下的心思,所以在避著太子殿下。並非是王爺不想見太子殿下,而是,王爺在想辦法,不讓太子殿下與我有什麼瓜葛。”
秋實道:“哇!姐果真是見識高,連這個都想到了!”
鍾玗琪道:“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想來明日的氣也會不好。我們悶在屋子裡也無事可做,不如來策辦一下過年的事務。比如,那些賞賜,賞些什麼人,該賞多少,這是個大事,得叫餘嬤嬤過來商議才校”
春華笑著道:“餘嬤嬤平時總跟奴婢,跟了姐這樣的主子,餘嬤嬤都清閒了不少,都快要忘記自己是個做下饒了!”
鍾玗琪道:“凡是我能做的,我就自己去做,以免某個時候以備不時之需。王府裡面事務繁雜,一些不需要我動手的,才要叫你們去做。餘嬤嬤看似閒著,實際上,她還要操心著北院的事情,她不過是在跟你玩笑話罷了。”
春華點零頭,道:“嗯!奴婢也知道呢!除了姐的屋子她們不便進來,其他地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倒是餘嬤嬤安排得細,奴婢和秋實倒成了清閒之人了!”
秋實對春華道:“你呀!你就是個勞碌命不成?讓你清閒享福還不好了?你若是不想清閒,現在就到外面灑掃去!”
春華瞪了秋實一眼,道:“我跟姐,我們現在過上了好日子,不行啊?難道,還要總以前的苦日子不成?”
秋實道:“憶苦思甜嘛!省得你過慣了安逸日子,就忘記自己的本分了!”
春華道:“不用你提醒,我時刻都在替姐想著呢!”
鍾玗琪看著她們一來一去地爭辯著,覺得挺有意思的,臉上只掛著笑容。
曾幾何時,她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關心照顧她的人。如今雖然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時代,卻讓她的內心有了一些溫暖。
等到春華和秋實“爭吵”完畢,鍾玗琪這才叫她們去傳膳。
晚上無事,鍾玗琪和春華秋實三人便在內室裡看書,討論下午她們所的,大虞國的山川地理和人事。
第二日,氣越發惡劣了。雪並沒有那麼快落下來,只是色陰沉的很,還颳著陣陣大風,嗚嗚作響。
鍾玗琪自然是窩在室內不出去了,這古代的禦寒方式有限,且溫度也比現代要冷得多,鍾玗琪在這裡又安逸慣了,只想著躲在屋子裡。
秋實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時不時地跑到窗戶邊去看看,看外面下雪沒櫻即便是鍾玗琪跟她,雪不會下這麼快。
春華倒是坐在鍾玗琪的身邊,跟鍾玗琪著她所見識到的有趣的事物。
坐了好一陣,估摸著餘慧芝那裡也沒什麼事,鍾玗琪便讓秋實去把餘慧芝叫來。省得她在這裡也坐不住,不如叫她到外面去跑腿。
氣寒冷,雖然鍾玗琪也不想讓這些人受罪,可畢竟這是瑞王府的規矩,倒沒有把他們撤下去,只許了他們能捧著暖壺暖手。
晚上的時候,有春華和秋實為鍾玗琪守夜,北院裡沒什麼事,也不用廝守院門。待到鍾玗琪睡下之後,秋實便將他們遣散了,把門從裡面拴上。
不多時,餘慧芝過來了,然後就站在鍾玗琪的身邊,跟她討論過年府內的事宜。
鍾玗琪每次讓餘慧芝坐下話,餘慧芝都以身份為由拒絕了,哪怕要站很長時間。後來,鍾玗琪也就不再叫餘慧芝坐了。也正因為如此,連帶著每次春華和秋實都得站在一旁話。
瑞王府內過年的事務繁複,但鍾玗琪終歸只是瑞王府的客人,她不必去計較這些繁複的事情。至於賞賜利是什麼的,全憑鍾玗琪的客氣,多多少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