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有三個廝捧著炭盆走了進來,後面還有一個廝挑著一擔黑炭。
秋實招呼著廝把炭盆和黑炭放下了,便讓他們回去覆命了。
鍾玗琪這才對著桌子上的地圖看了一眼,只見地圖上有許多密密麻麻、花花綠綠的字,無法分辨這是不是現代的版圖。一眼看去,這肯定不是現代版的輪廓。不過也不好,古代的版圖也跟現代版不一樣。
鍾玗琪站了起來,然後躬著身子往細裡去看。
郡、府、州、縣,字型由大及。郡名是淡黃色描體,相當於省。府名是紅色描體,相當於省會。州名是綠色的字型,其他都是黑色字型。粗細的黑色線條,表示各郡與州的大致輪廓,各縣之間沒有標識。饒是這樣,這麼多縣的名字都鋪滿了紙面。
還有大藍色的圈圈表示湖泊,裡面寫著湖泊的名字。黑色的三角形表示山峰,旁邊也寫了名字。
地圖是手繪的,字面跟現代版的排版不一樣。即便是最字型的縣名都有很大個,毛筆字寫得再就不好辨認了。因此,看似簡單的地圖,繪出來就跟現代版一般擁擠。
光是看這些名字,鍾玗琪不是分析歷史的,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不過,鍾玗琪似乎看到兩條熟悉的圖形,上面是一個“幾”字,下面是一條頻率線。鍾玗琪又壓低了身子,用手指順著這些郡線圖描了起來。
秋實見鍾玗琪在尋找著什麼,便指著其中一個大大的紅字,道:“姐,盛京在這裡呢!姐不認得這兩個字嗎?不應該啊!”
到最後,秋實倒變成自言自語起來。
春華沒見過地圖,現在也在好奇地看著。聽到秋實的話,不由得也往秋實指著的地方看去。
看到那兩個字,春華道:“這是‘盛京’二字啊!連我都認得,姐怎麼可能會不認得了?許是姐在看別的地方吧!”
鍾玗琪看了一眼秋實所指的地方,再看了一下全部地圖,然後指著盛京北部的粗線,問秋實:“這裡有沒有一條大河?”
秋實點點頭,道:“是啊!是有一條很大的河,河裡的水終年都是黃色的呢!聽,河水一頭往北邊去,一頭往東邊去,流到東邊的大海去呢!”
春華道:“不對吧?我看文人寫的文章裡面,河水是清的,只有連日下大雨後,河水才會犯渾。”
秋實道:“可是,我看的人物歷史傳記裡面,他們到過的那條大河,就是黃色的河水呀!而且還不止一個人這麼呢!難不成,他們去河邊的時候,都是在連日下大雨之後?”
鍾玗琪道:“或許,大虞國內不止一條大河呢?”
著,鍾玗琪又順著南邊的郡線描了一下,道:“這裡,是不是也是一條大河?”
秋實道:“南邊有沒有河,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好像記得有人過,大虞國的南邊有一條大江,跟北邊的大河一樣,都很大!是,大江兩岸的景色很美,不跟北邊的大河一樣,兩邊都沒什麼好看的光景。”
春華道:“是了!奴婢看那些文人的,是泛舟於江水之上,江岸兩旁怡景。他們口中所的,許是就是姐所指的那條大江了。”
秋實又對著地圖看了好半晌,道:“姐怎麼看得出來,這裡是一條江水,這裡又是一條河水的呢?奴婢怎麼看,不都是各郡之間的分界線嗎?”
鍾玗琪道:“江河湖泊及高山,就是一道然的屏障,用作邊界線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也有利於當地的管理。盛京地處兩條江河之間,兩條江河東西綿延這麼長,無論南北何地有變,一時也攻不到盛京,盛京還能再做準備。”
春華和秋實都表示贊同地點點頭。
鍾玗琪已經瞭解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了,雖然大虞國的版圖不比現代版圖大,但也算是收集了人口集中的土地,類似於三國到隋朝的版圖。
因此,鍾玗琪道:“大虞國的全貌地圖何其珍貴,不能在我這裡出了什麼差池。還是趕緊送還給王爺的好。”
秋實還意猶未盡呢,聽到鍾玗琪要把地圖還回去,忙對鍾玗琪道:“姐,奴婢還沒把各郡縣的位置都記下來呢!容奴婢再看一會吧!姐不是還想知道,到底北方哪些地方下雪多,哪些地方下雪少嗎?”
鍾玗琪的心裡已經有了數,秋實所的那個下雪少的地方,是指京津冀一帶,現在屬於一個郡。下雪多的地方,是指內蒙那一塊。只是,內蒙偏北、東到冀北的土地,現在不屬於大虞國,而是屬於突厥,這就不是她需要了解的地方了。
不過,既然秋實這麼有興趣,鍾玗琪也不好壞了她的興致,便道:“那你看,北方哪裡下雪多,哪裡下雪少了?”
秋實高胸伸著手指想去指地圖,卻一時也不知道該指向哪裡,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呃……”
春華捂嘴笑道:“怕是連你自己也分不清哪裡是東,哪裡是北吧?書上得籠統,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你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呢!”
春華這是為自己申辯,她之前也把江水誤當作是河水了。
秋實的那個手指又舉起來撓了撓自己的頭皮,皺著眉頭。
鍾玗琪指著河水以東的高山,笑著道:“這裡有一座高山,山的東邊靠太陽近,所以這裡下雪的日子要少些。山的西邊被高山擋住了太陽,所以,這裡下雪的日子要多些。是不是這樣啊?”
鍾玗琪這不過是胡謅的罷了,反正春華和秋實也不知道事實到底是怎樣的。
而古代的冬都比較早,古言影胡八月即飛雪”,的就是北方內蒙那一帶,早的時候八月份就會下雪。當然,這個八月是指農曆的八月。
至於東邊下雪的時間要少些,那是因為地理原因,這個跟春華和秋實她們也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