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玗琪想安靜地思考問題都不能,因為,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往這裡走來。
現在是午休時間,這腳步聲在安靜的樓裡更顯得清晰。
黃嬤嬤帶著人直接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焦急之色,一邊走一邊說道:“春華,秋實,你們家姑娘起身沒有?”
春華和秋實才剛剛躺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趕緊站了起來。
春華趕緊回道:“回嬤嬤,我家姑娘才剛剛歇下。”
黃嬤嬤站在屋子中間,對春華說道:“去!請你家姑娘起身,我有要事與她相商!”
“是!”
春華趕緊撩開隔簾走了進去。
秋實走了過來,給黃嬤嬤倒了一杯涼茶,隨後便退至一旁候著了。
黃嬤嬤貌似很焦急的樣子,連坐也不坐,看也不看茶水一眼。
不多時,鍾玗琪穿著一件袍子就走了出來,未施妝容。
黃嬤嬤一見鍾玗琪走出來了,馬上笑盈盈地走了過去,拉著鍾玗琪的手,說道:“玉琪呀,你睡得可好?嬤嬤我是不是打擾你歇息了?”
鍾玗琪只面無表情地說道:“嬤嬤這麼著急到我這裡來,可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這麼一說,黃嬤嬤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一些害怕的神色來,說道:“大事!要人命的事情,可不就是大事嘛!”
鍾玗琪只當作不知,說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以致於連嬤嬤這等人物都這樣失態?”
黃嬤嬤說道:“玉琪呀,你可知道,早先月舞被官差抓走一事?”
“聽她們說了。”
“那你可知,月舞為何被抓?”
“這我就不清楚了。”
黃嬤嬤一拍鍾玗琪的手,哀嘆道:“哎喲喂!月舞那死賤蹄子,好死不死的,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
鍾玗琪在心裡冷哼一聲,不屑於黃嬤嬤的這般嘴臉。
靠月舞賺錢時,她對待月舞比自個兒親女兒還親。現在月舞犯了事,還連累到了她,她的口中馬上就變成“賤蹄子”了。可見此人何等的涼薄!
因此,鍾玗琪有些厭煩地收回自己的手,說道:“嬤嬤,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樣的事情嗎?”
黃嬤嬤說道:“嬤嬤我不成想,月舞那賤蹄子居然這般蛇蠍心腸,起了這樣歹毒的心思!先前,她指使人來找你的茬,嬤嬤我已經好生教訓過她了,好說歹說的,只說她還做她的頭牌,叫她與你以姐妹相待。沒想到,她的心裡還是不服氣,居然偷偷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鍾玗琪皺了皺眉,說道:“嬤嬤,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些事情,你應該去跟太守府說,跟我說也沒有用。”
黃嬤嬤假意一擦眼角抹淚,可憐兮兮地說道:“嬤嬤我身份低賤,有什麼資格去跟太守大人說這樣的話了?玉琪你就不一樣了!你與瑞王爺交好,此事又與你相關,嬤嬤我如今只想求你一件事!”
鍾玗琪挑眉,說道:“嬤嬤是想,叫我去跟瑞王爺求情,把月舞姑娘給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