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黃嬤嬤示意春華和秋實帶鍾玗琪回屋裡去,又招手把老嬤嬤和粗實漢子叫到一旁去問話。
老嬤嬤和粗實漢子回了黃嬤嬤,只說鍾玗琪喜歡街上的新鮮事物,走走看看,買了幾樣東西,並無別的事情。
黃嬤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午,鍾玗琪在屋子裡午休還沒起來,就聽到外面有些吵吵嚷嚷的,把喜靜的她給吵醒了。
鍾玗琪坐了起來,對外面說道:“春華,外面怎麼了?”
隔簾外面的春華說道:“姑娘,奴婢到外面去瞧瞧。”
說完,春華便開門出去了。
不多時,春華匆匆走進內室,來到鍾玗琪的床前,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姑娘,是賀太守在外面鬧呢!”
鍾玗琪皺了皺眉,說道:“一個太守,怎麼敢在這個地方胡鬧呢?”
春華說道:“這賀太守不是旁人,他可是都城的太守呢!”
“都城的太守又怎麼了?難道這裡不是官家的地方嗎?而且,黃嬤嬤沒有出面?”
“姑娘,這賀太守他是……是皇上的人!都城安危何其重要?這太守之職,自然是非常人所能勝任的。就連那些皇親國戚見了賀太守,都要客氣幾分呢!哦!當然了,瑞王爺不在此列。除了皇上和太后,瑞王爺就是最大的人。”
鍾玗琪已經瞭解了一些資訊,然後說道:“賀太守在這裡鬧什麼鬧?黃嬤嬤呢?”
“賀太守他……”
春華又看了鍾玗琪一眼,隨後垂下眼眸,說道:“賀太守他想見……姑娘您……黃嬤嬤在那裡勸著了,但是……”
鍾玗琪想了想,好像昨日她去到月舞的屋子裡時,月舞說她陪了賀太守一晚上,說起來還滿臉的得意,原來是因為這樣!
這麼看來,月舞是有賀太守給她撐腰,所以她才這麼囂張跋扈,又穩坐環彩閣的頭牌這麼多年了。
只是,現在賀太守想要見她,她自然是不會接待賀太守的。不過,她是否能做些什麼呢?
鍾玗琪下了床,披上衣裳,說道:“我出去看看!”
“哎!”
春華忙攔住鍾玗琪,說道:“姑娘,您不能出去啊!”
這時,秋實也走了進來,說道:“是啊!姑娘,您可不能出去啊!那個賀太守,我聽聞,可了不得呢!要是姑娘出去了,只怕要不好了!”
鍾玗琪淡淡說道:“不過是一個太守而已,瑞王爺還是我的座上客呢!我還要怕他?”
春華說道:“姑娘,連黃嬤嬤都沒有告知賀太守,是瑞王爺奪了姑娘的頭籌。看來,瑞王爺到環彩閣來的事情,是不能叫別人知道的。姑娘若是到外面去跟賀太守說,瑞王爺到環彩閣來過,這傳了出去,還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呢!”
“怎麼?瑞王爺就不是男人了?瑞王爺就不能喝花酒了?”
“姑娘,還真沒有皇親國戚會去喝花酒的。要是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受罰的。皇親國戚喝花酒,那是有損皇家的臉面。就算是哪家皇親國戚看中了樓裡的哪位姑娘,那也是直接把姑娘接去府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