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安拿什麼東西,週五不僅沒意見還很支援,問題現在的阻礙,是一位暫時停職的警察。
這位警察還有個副局長老爸,爺爺是省考古隊的總負責人。
“區區三十萬,好大的口氣。”張亨冷笑道。
“我沒說謊啊。”何自安眯眼盯著蓮花石雕道,“三十萬是九五年之前的價格,往後每年加十萬乃至更多,最終上限一千萬出頭。”
二十多年後,一千萬也就某一線城市普通商品房,可對身為九十年代初的張亨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
所以當聽到最終價格,從後面伸手鎖住何自安的脖子,道:“你要是敢犯罪,我一定會讓你在牢裡呆終身。”
週五在一旁苦笑,何苦來哉,非得把石雕價值說那麼細。
然而事實上,何自安也就剛開始動了點心,後面想到此間身份是考古隊臨時顧問,也就死了心。
現在他說的所有資訊,本意是提醒張亨出去後要告訴考古隊,別到時當寶貝作廢料不管,被古董圈識貨的人撿到大漏。
汪汪~
一旁趴著的老黃狗突然站起來,朝著一個方向狂叫。
何自安三人意識到,在場還有人,默契分開從不同方向進入石頭林裡。
……
兩塊超過三米高的石柱狹小的縫隙空間,躺著個穿著考古隊衣的男人。
男人臉上豆粒大汗珠不斷冒出,嘴唇沒有血色,手捂著腹部靠左位置,鮮紅的血‘滋滋’從指縫溢位。
“在這。”
週五跟著老黃狗在石林裡轉著,最先發現男人,在男人腦袋放下蹲下,伸手試探氣息。
何自安、張亨尋聲從不同方向趕來。
“蕭叔叔。”張亨出現在男人腳邊方向。
幾秒後何自安趕到張亨身後,空間太過狹小,他擠不進去,墊著腳尖越過張亨肩膀試圖檢視。
“沒事幹,長那麼高做什麼?”他沒看到情況吐槽道。
這時。
張亨發現男人捂著腹部的手,趕忙蹲下來,用手電筒照射,發現指尖鮮血不斷往外冒,當即著急大喊:“趕緊救人。”
何自安終於能看到人了,表情有點古怪,後退到邊上讓開位置,並讓週五扶起男人的腦袋,張亨協助,帶出此地。
等兩人合作搬走男人,他走到男人躺下的地方,用額頭掛著的探照燈打探。
老黃狗在對面低頭嗅氣味。
外面水池邊。
剛把男人放下,張亨就著急從揹包裡取出醫療急救包,為男人清洗傷口。
週五也懂得急救措施,跟著幫忙。
男人腹部的傷口大概有三厘米左右,深一厘米,看著是利器所傷,沒有毒素之類的。
兩人這才鬆口氣。
接下來張亨包紮,週五詢問男人的身份資訊。
蕭寶畢業於考古專業,後來進入省隊當文員,被秦英挖掘成為野外考古正式隊員,一路做到考古隊副隊長,今年四十六歲,喪偶有個讀大學的女兒。
其性格從進入省隊後,二十六年來很穩定,憨厚、做事認真且原則性強,一直幫有點馬大哈的秦英把持全域性、細節,有望接任省考古隊隊長身份。
省考古隊隊長兼省博物館負責人,也是省文保單位一把手,是副部級別的幹部,所以別看只是正副一字之差,等級能量天差地別。
從這點能看出來,省裡對蕭寶有多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