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眼光籠罩在秦州城。哅
盧承賀被一陣喊殺聲吵醒,睜開眼一看已是天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床氣湧上心頭,一晚上偷襲不斷,簡直不讓人活了,喝道:“來人!”
一名侍衛急匆匆進來:“大帥,您有何吩咐?”
“外面什麼情況?”
“回大帥,又是城外敵軍偷襲。”
“這都第幾次了?”盧承賀罵咧一句。
侍衛趕緊回答道:“加上這次,已經第十次了。”
“過來幫忙更衣,披甲。”哅
盧承賀冷聲喝道,一邊思索著什麼,片刻後繼續說道:“晚上看不清,敵軍摸上來我軍不知道,偷襲容易些,這大白天的,他們怎麼偷襲?”
“回大帥,他們用盾牌掩護,兩人一組,一人負責防禦,一人負責射箭,打完就後撤到一箭之外,我軍羽箭射不到。”
“原來如此!”
盧承賀反應過來,沒再追問,在護衛的幫助下更衣,皮甲,穿戴整齊,拿起一把佩刀朝外走去,一邊說道:“本帥去巡城,讓廚房準備吃食等著。”
“遵令!”對方趕緊應道。
沒多久,盧承慶匆匆上了城牆,不見偷襲部隊,看到自己人臉色大吃一驚,一個個眼睛凹陷,佈滿血絲,精神憔悴,甚至有些頹廢,這是精力消耗過大的徵兆,不睡上一天根本緩不過來。
可要是對手白天發起進攻怎麼辦?哅
剩餘五萬人守得住?
這一刻,盧承賀意識到自己低估了輪番偷襲的危害,將士們吃的不好,身體承受力和恢復力都差,在擔驚受怕中熬一個晚上,哪裡扛得住?
就算城外對手不全面進攻,輪番襲擾兩三天,估計大軍就廢了,輪換都不行。
想到這兒,盧承賀不淡定了,趕緊對一名將領叮囑道:“去,收集城內所有肉食,百姓家中耕牛也拉來,宰殺了給將士們吃,補充體力。”
“耕牛?”
對方臉色微變,耕牛可是百姓家中命根子,看得比命還重,把百姓耕牛拿來恐怕會激起民變,何況朝廷明文規定不允許私宰耕牛。
想了想,這位將領提醒道:“大帥,如此一來,恐遭朝廷非議。”哅
“有什麼事本大帥承擔,將士們不吃些肉食根本扛不住三天,一旦城破,你我都是死,去吧。”盧承賀冷聲命令道。
將領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商號,世家呢?”
“非常時期,一切以守城為第一要務,管不了那麼多,誰有意見,讓他來找本帥,真當本帥的刀不利乎?”盧承賀冷聲說道,五姓七望的盧氏出身,盧承賀有著強大的優越感和底氣,加上家兄是當朝太尉,用得著怕誰?
城守不住得死,只要守住,擊退漢州軍,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各方巴結都來不及,還有誰敢說三道四?
對方一想也有道理,匆匆去了。
很快,大軍出動,滿城收集肉食,一家家酒樓被砸開,一戶戶百姓被踹開,至於給錢,笑話,軍爺都在賣命,隨時可能死,吃你點肉怎麼了?
一時間,城內怨聲載道,但沒人敢跳出來公然反對。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