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那群背地裡默默支援陸禾的名流大臣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所支援的這位二皇子,竟然會潰敗的這般的乾脆,就連那公開支援陸禾的羽林衛,也都沒能在這場皇子們的遊戲之中濺起一丁點兒的浪花出來。
畢竟相信那些暗自支援著這位龍寰二殿下的王公大臣們也沒有想到,像陸禾這般擁有著絕對實力與名望的人,竟也會有如此落敗的一天,甚至可以說,這般的落敗,竟會來得這般的迅速,以至於迅速到還沒人能夠察覺其危機的苗頭呢,這位二殿下便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失去了勢頭。
可以說,陸禾的失敗,讓這群習慣躲藏於陰影之中的權術者們是為之慌了心神,因為他們清楚,陸禾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就是自己家族中人的下場,因為通曉於帝王遊戲規則的他們都明白,如果陸禾最終是有幸贏了這場皇子們的遊戲,那麼他們手中的屠刀,亦會毫不保留的朝著自己敵人的脖頸處是狠狠揮下。
畢竟像他們這群依靠著龍寰帝王之家而賴以生存的名門望族們,其家族之中的人,皆是極為通曉龍寰境內的帝王遊戲的規則,正所謂成王敗寇說的亦是這般的道理。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一次的帝王遊戲,贏的人可不是陸禾,贏的人,亦不是這群一直都在默默支援陸禾的名門望族。
因為陸鋒僅僅只用了一個夜晚,他便讓陸禾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了。
在永安城的南城門。
陸鋒親自為陸禾擺下了那場訣別的酒席,而與陸鋒同系而坐的,便是自己的親弟弟陸靖。
之所以被稱之為訣別,是因為在座的三兄弟皆心裡明白,吃完了這一頓酒,就是陸鋒與陸禾正式撕破臉皮的時刻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究竟花落誰家,究竟鹿死誰手,究竟誰生,究竟誰死,也都能隨之看得清清楚楚了。
畢竟都到了這個時間節點上了,也就沒有必要在與自己的對手藏著掖著了,若不能敞亮的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也就妄稱皇子一名了。
最起碼在這一會兒,陸鋒是這麼想的,陸禾亦是這麼想的。
至於年齡最小的陸靖是否也是這麼想的,就不一定了。
因為今晚的局,是陸靖建議的。
而陸鋒,只是又一次恰巧的聽了進去。
“想來我們兄弟三人,還沒這麼坐在一起喝上一杯吧。”
看著眼前那一身暗金色甲冑的陸禾,陸鋒瞥了一眼身邊席地而坐的陸靖,這才將自己的視線是重新地停留在陸禾的臉上,一邊替對方斟滿了酒,一邊採用著細潤的聲線來傾訴著心中的話。
“最起碼是我記憶裡的頭一回。”
看著陸鋒,陸禾仰頭便將面前的酒盞是一飲而盡,自始至終,他都不曾看過陸靖一眼。
“聽說郭家也投入到你的門下了!”
繼續替自己的二哥斟著酒,陸鋒緩緩訴說。
“不只有郭家,還有劉家、王家、第五家等等名流大儒,已皆屬我門客了。”
這一次,陸禾不再舉杯。
“哦,可惜了,可惜了。”
聽著陸禾那充滿了自信的話,陸鋒不僅的一陣呢喃。
“陸鋒,放棄吧,你贏不了的。”
只不過好似陸禾壓根兒就不在意陸鋒此時那怪異的態度,只見他依舊是讓自己保持著那股勝利者的姿態,是朝著陸鋒繼續張揚著。
“二哥啊,眼下這事兒已不是我說了就能算的,你也知道,在你的身後有著那麼多人在默默支援著你,同樣地,在我的身後,也有著無數的人在選擇支援我,如果我臨陣放棄了,那麼那些一直選擇支援我的人,他們這群人的性命又會何去何從呢?你會放過這些人嗎?你會放過這些人的家眷族人嗎?二哥啊,你不會...”
看著陸禾那張揚的模樣,陸鋒緩慢的解釋起來。
“我的確不會放過這些人,對於你來將,這群人是你的門客,可是對於我來講,這群人是我的政敵,誠如你所說的那樣,待我登基那刻開始,我就會著手來逐一解決你的這些門客。”
陸禾的話,說的是那般的輕描淡寫,就好似他口中的這群人,其生命就可以那般的微乎其微。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退,因為一旦我退了,不只是這群一直追隨著我的門客,就連我自己,也都難逃一死,而如果我選擇再堅持一步,或許留給我們這群人的,便會是一條生路。”
陸鋒的話,亦是說得那般堅決。
“四弟,其實無論你退還是不退,其最終的結果還會是你輸的。”
陸禾說到此處,這才將自己的視線挪到了陸靖的身上,隨即繼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