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自己所愛的人們被烈火所吞噬,尉遲琉璃頓時一聲哀嚎,只見她瘋了似的衝向尉遲妄所站著的地方,欲要將其父從那漫天的火海之中給拉出來,可是她忽然發現,此刻的自己竟然已經無法再前行一步了,甚至連呼吸都不允許,她只能站在原地,只能讓自己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只能睜著眼看著尉遲妄等人被那無情的烈火給吞噬的逐漸焦黑。
尉遲琉璃再也忍不住了,只見她就這痴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就這麼順著她的臉龐連續滑落。
原本黑暗的空間,也隨著這無盡的火焰而變得明亮,原本寂靜寒冷的世界也因為這看不盡的痛苦而變得炙熱,而尉遲琉璃本人,則早已經無力的蜷縮在那裡,緊閉著雙眼,嘴巴囔囔自語,渾身微微顫抖。
“孩子,交給我吧。”
忽然,一絲聲音傳入了尉遲琉璃的耳中,而隨後她便發現,不知何時,一名面貌極美的白衣女子,就這麼赫然地出現在了她的身旁,而隨之這名女子的出現,她頓時覺得,原本躁動不安的心竟然變得平穩,原本還是烈焰焚盡的世界早就不知何時變成了白皚世界,一絲絲亮晶的雪花就這麼輕飄飄地落下,將這原本變得炙熱的世界變成了一股純淨的潔白。
“你是...”
看著眼前的人,尉遲琉璃不僅遲疑地問到。
“燭姬。”
尉遲琉璃只聽這名自稱為燭姬的女子說罷,她便再也扛不住這股強大的精神波動,徹底的昏迷過去。
劍名白雪,意為無暇。
即為神劍之靈,便望燭姬現世!
就在這時,白雪從天而降。
彷彿是被召喚一般,彷彿冥冥之中皆有定數一般,只見尉遲琉璃就這般雙目失神地望著眼前的白雪,瞬間一把將其牢牢握住。
看著眼前的尉遲琉璃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對方眼中那抹人性的色澤逐漸淡去,只餘下對於殺戮的瘋狂後,縱使是強如帶頭大哥這般的人物,也不僅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便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還不等帶頭大哥從對方的眼神中回過神來,他便看到,在尉遲琉璃的那條之前受到箭傷的右臂處,從傷口所在的位置上,頓時間滋生出無數根皎白的飛絮,轉眼間這些飛絮化為那漫天飛舞的飄翎玉帶,於瞬間將尉遲琉璃的右臂給層層纏住,從右臂,至全身。
一看情勢不妙,帶頭大哥想也不想的便欲要一劍結果了尉遲琉璃,卻不曾想到,當他剛舉起手中的劍,朝著對方的胸口直刺去的時候,那漫天飄舞的玉帶,竟然瞬間加速,在尉遲琉璃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牆,而舞動的速度之快,竟然能斬斷他手中的劍,若不是他抽回的及時,怕自己的胳膊絕對會被眼前的這些玉帶所斬斷。
“備戰!”
低頭看著手中的這柄殘劍,帶頭大哥頓時一聲咆哮,而隨著他這邊剛一吼完,眼下那餘下的黑衣人,則是陸陸續續的將場中間的尉遲琉璃給團團圍住了。
眼前的尉遲琉璃早已是被那漫天的玉帶所重重包裹住,只餘下胸口以上的位置還未被包裹嚴實,可即便如此,眼下的她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若是之前的尉遲琉璃可以被冠以懦夫之名的話,那麼此刻的她,哪還會是什麼懦夫,眼下的她所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殺神降世。
隨著那數根玉帶纏繞在其脖頸,尉遲琉璃的眼底已看不見什麼人性可言。而當她整個人都被那漫天的玉帶所包裹的完全後,在她的眼底,只餘下瘋狂之色,只餘下那對於鮮血最為原始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