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塵囂逐漸的歸於平靜,蓉湘終究還是帶著雲澤逃走了。
“追...”
望著眼前的這滿是瘡痍的土地,尉遲無情心中盡是複雜之情,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可是他不敢拿靈劍宗去賭,因為跟他對賭的人是白先生,他自認沒有贏的勇氣和運氣,所以為了靈劍宗,他必須要狠下心來。
雲澤一事只能有一種結局,也只配有一種結局,一種能讓全天下人都認可的結局,一種能叫白先生去預設的結局,而這般的結局,便是書名先天之境搶奪雲澤,尉遲無情無奈出手制止,先天之境報復開始屠戮靈劍宗,並讓其門下屠殺往來賓客,靈劍宗出力阻止,保全名聲然後重整崛起。
這是白先生所贈與他尉遲無情的禮物,也是一份心中的愧疚,一份夢裡的詛咒。
至於蓉湘而言,她恐怕也只是白先生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忽然尉遲無情聽到一旁的柳芸突然開始哭了起來,待回頭瞧過去,便看到她極為痛苦的摟著尉遲妄和尉遲絕的腦袋,豆大的淚珠是一顆連一顆的滴落在二子的腦袋上。
“我可憐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我怎麼就這般的命苦啊...老天爺啊...你何時才能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為了這天殺的玩意...你奪走了我的丈夫...此時你還要殘忍的奪走我的孩子...老天爺啊...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夠放過我啊...你還我的兒子啊...你還我的兒子啊...”
只見她一手一個的把尉遲絕與尉遲妄的腦袋紛紛用雙手環抱於自己的胸口,然後老淚縱橫的一邊微微搖晃著自己的身子,一邊極為痛苦的呼喊著他們的名字。
“柳芸眼下那妖女正拿著我靈劍宗的至寶欲要逃離這裡,你怎麼還在此如此婆媽?叫我看這尉遲妄是鐵定活不成了,但是那尉遲絕還有進氣,等咱們合力奪回雲澤,你再回來救你的寶貝兒子也來得及。”
就在柳芸老淚縱橫的痛苦哀嚎的時候,安芃一隻手就這麼搭在她的肩膀處,一邊用力的拉拽起她,一邊大聲的吼到。
“拿開你的手,然後立馬給我滾!”
聽著自己身後安芃的話,柳芸頓時間冷下了語氣,然後一字一句的咬著牙說到,待她說完之後,便又開始極為痛苦的抱著她的兩位兒子哀嚎起來。
“簡直不可理喻。”
看著柳芸的態度,安芃也為之大力的把自己的衣袖一擺,然後整個人氣的直哆嗦。
“柳芸我醜話我在前頭,要是這次雲澤出了什麼意外,我看你拿什麼顏面去面對列祖列宗!”
可即便如此,安芃還是把自己認為該講的道理講給了柳芸。
“行了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芸姐這喪子之痛,你又怎麼會看得明白,叫我看我們幾人足可以拿下那個妖女,替宗內奪回雲澤,咱就讓芸姐在此好好的靜上一靜。”
說著便看到夏傾一臉無奈的看著安芃,然後快速的說到。
“夏傾難不成你瞎了?你我剛才聯手都能讓其逃脫,可見那妖女定是實力非凡,要不她怎敢隻身來我靈劍宗奪那雲澤,你還真以為你天賦異稟,當屬天下無敵了?簡直可笑至極,眼下只有我五人齊心協力,方可有最大的勝算,任何可能存在的風險,對於我們此刻的境地來說,都是極為危險的,我不可能將靈劍宗的未來託付在那隻言片語之中,我若那樣那就是對列祖列宗的最大不敬。”
聽著夏傾的話,安芃便一臉怒容的瞪著她,然後指著夏傾的鼻子大聲吼到。
“你個老不死的老傢伙,我說你還有沒有點人情味了,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為人父母啊,叫我看來你莫不是練功練傻了吧,這般的胡話也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這可真新鮮。”
看著安芃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呵斥,一直都是火爆脾氣的夏傾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只見她頓時也指著對方,然後破口大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