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吐了。
她本就對這門婚事、對寧國公非常不滿,在嬌聲女的挑撥下,一連說了許多寧國公府的壞話。
尤其將寧國公說得非常不堪,除了長得醜、不洗腳、沒文化,還有各種各樣容貌及人品上的惡意揣測和攻擊。
夏氏女越說越氣,便咒罵道:
“依我看,寧國公的風光只是一時的,聖心難測,哪天被砍了頭也說不定。”
“就像那崔家,立過汗馬功勞又如何,還不如我夏叔叔一句話,不是說流放就流放了嗎?”
“到時候,我豈不是被個糟老頭子害苦了!”
聽到這,林嫵覺得有些忍不住了。
罵寧國公就罵寧國公了,怎麼還罵崔大人?
她可是崔大人的天使投資人啊。
不能坐視不理。
嘩啦!
一把吃空的瓜子殼被揚到草叢後面,兩道驚呼紮了起來。
“誰呀!怎麼亂扔東西!”
“哎呀,都掛我髮髻上了……”
她們手忙腳亂地整理了半天,才怒氣衝衝繞到林嫵面前來。
髮髻都散了,還有不少瓜子殼嵌在裡頭呢。
“你們幹什麼!知道我們是誰嗎,也敢得罪!”夏氏女怒氣衝衝。
林嫵笑笑,聲音依然是溫柔的:
“開封府的崔大人我們知道,寧國府的國公爺我們知道,但是小姐是誰,我們還真不知道。”
明明是心平氣和的幾句話,卻把夏氏女氣得火冒三丈。
“你!”
她上下掃視了林嫵和鳴翠一眼,突然冷笑道。
“這麼大口氣,我還當是那家的千金,原來是兩個丫鬟呀。”
在她一旁的嬌聲女,這才留意到,兩個姑娘確實穿著打扮都是丫鬟的制式,本有點害怕得罪人的心,馬上就飄起來了。
“就是呀,真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丫鬟,這麼沒規矩,這麼沒教養!”嬌聲女掩嘴笑。
夏氏女也跟著笑了起來。
林嫵不為所動,平靜地說:
“不拘我們是哪個府的丫鬟,連我們當丫鬟的,都聽說過寧國公和崔大人的威名。沒有寧國公攘外,我們何以安家?沒有崔大人安內,我們何以樂業?”
“你們之所以能夠在此閒遊玩樂,無憂無慮,都是因為有他們在替天下百姓負重前行。”
“你們口口聲聲不以為意的汗馬功勞,是他們為國為民的一腔熱血。”
“名將忠臣,豈容你們侮辱?”
一席話,將夏氏女兩人說得顏面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