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想過這種事,不,應該說,他本來就是要這樣乾的。
讓張順在城隍廟把香方拿到手之後,就將賴三給殺了,然後跟沈月柔說,賴三帶著香方跑了。
他再轉賣香方,美美地賺上一大筆。
還能坑寧司寒一把,頂好是,將香料買賣給搶過來……
他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被沈月柔一眼識破。
“果然是這樣!”
沈月柔大怒,上手就要去掐他:
“你給我把香方拿出來!還給我!”
“咳咳咳……”寧司昭冷不防被她襲擊,挨掐了好幾下。
“你這婆娘,怎麼突然發瘋呢,我沒拿!你聽我說,我沒拿!”
兩人在小花園裡廝打起來。
急得海棠在一旁團團轉:
“兩位主子,別打了!等會兒把人招來,才是大禍上身……”
混亂持續了好一會兒,兩個打得衣衫凌亂,髮髻鬆散的人,才勉強停下來。
“沈月柔,你這瘋婆子,我都說了我沒拿!”寧司昭被抓花了臉,脖子還被掐破皮了。
沈月柔也沒討到好,眼眶捱了一拳。
可她沒心思呼痛,而是嗚嗚哭起來:
“怎麼辦啊?香方到底到哪兒去了呀?我不管,你趕緊把香方找回來……”
兩人不歡而散。
沈月柔回到瑤光院,擔驚受怕,茶飯不思。
加上眼眶又青又腫,難受得她躲在瑤光院,好幾日沒出門。
國公府的香料鋪子,也是風雨飄搖。
鋪子大門緊閉著,掌櫃和夥計都被嚴加看管審問中。
一個少女,鬼鬼祟祟出現在後院。
“幹什麼的!”一個高壯的侍衛喝道。
少女嚇得往後彈了三步。
她定了定神,露出笑容:
“鍾侍衛,是我,松濤苑的鳴翠。”
“哦,是鳴翠姑娘。”侍衛認出她了,口氣和緩下來:“姑娘來此處做什麼?國公夫人有吩咐,這裡是案發地,除了開封府的官人,任何人不得入內。”
鳴翠捂著心口,定了定神,說:
“世子爺吩咐我,來收拾一些五兒姑娘的東西,送到牢裡去。”
“這……”侍衛的表情很為難。
鳴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