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陌宸軒之言,蕭鈺開口道:“有勞奕王殿下與惠妃娘娘了,剩下的事,便交於在下吧!”
“好!”陌宸軒自是無異議。
“還有一事,豫王奉旨出使西戎,本王已囑他先北上與寧王會面,然後再往西戎!”說完了救蕙汐的事,陌宸軒又提起了豫王出使西戎之事。
蕭鈺聞言,點了下頭,“此事在下會傳信告知王爺的!”
“嗯!”陌宸軒淡淡應了一聲。
“本王先走了!”說完了要說的事,陌宸軒也不多留,自座位上站起,徑直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陌宸軒突然頓住腳步,轉身看向蕭鈺,開口問道:“寧王……她可好?”
蕭鈺點了點頭,“王爺一切都好!”
“那便好!”陌宸軒點了下頭,緩緩落下了一句。
說完,便轉身而去,離開了寧王府。
……
清晨,天色微明,皇宮的宮門緩緩開啟,兩名宮裡的太監駕著一輛車,自皇宮西門駛出,向著宮外而去。
車上,放著一張卷著的草蓆子,席子邊上,露著一雙穿著繡花宮鞋的腳,很顯然,席子裡是裹著人的,而且是個女子。
出了皇宮,兩名太監駕著車,一路向西,很快便出了城,到了城外西郊。
來到西郊,車駛了沒多遠,便停在了一處低矮的斜丘前,此時,天色雖然已經大亮,但這斜丘卻是荒涼冷寂,斜丘之上,早已落了葉的樹稀鬆地矗立著,樹木之間,堆著一座座墳塋,讓這荒寂的斜丘又多了幾分陰森,那些墳塋無碑,有些土尚新,看著便知是剛立不久的,但更多的,則是被荒草覆蓋著,顯然已經年月不淺,如今已是入冬的時節,瑟瑟寒風時不時地刮過,吹得滿地枯黃的落葉亂飛四起,讓這裡更添了幾分森冷與悽寂。
這處斜丘,乃是埋葬罪歿或者病死的宮人的地方,經年累月的時光,已經讓這斜丘上立滿了墳堆,尋常百姓管這裡叫做“宮人斜”。
那兩名太監下了車,抬著那用草蓆子裹著的女子,登上了這荒涼淒冷的宮人斜,兩人隨便尋了一塊空地,拿著鐵鍬,便開始挖土,動作十分的熟練,顯然是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了。
沒用太久,兩人便挖出了一個大坑,然後抬著那草蓆子裹著的女子,扔進了大坑裡。
因為扔得用力,草蓆子稍稍彈開了一些,隱約露出了半張臉來,透過草蓆子看去,那女子的額頭處磕破了,滿是殷紅的血,只不過,血跡已幹,看上去,似是死了有些時候了。
將那女子扔進坑裡之後,那兩名太監便揚著鐵鍬開始埋土。
“聽說這人是廢后傅氏身邊的大宮女,倒是挺忠心,竟然殉主了!”
一邊埋著土,其中一名太監唸叨了一句。
另一名太監搖了搖頭道:“她若不殉主,便要被送去暴室,暴室那種地方,去了便是活活受罪的,與其在暴室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痛快,還能少受些罪!”
那頭先說話的太監聞言,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兩名太監邊說著話,邊埋著土,很快便埋起了一座墳丘。
埋好了人,兩人也不再耽擱,下了斜丘,駕著車,便往回城的方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