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舟,刑部最年輕的侍郎,執法嚴苛,手段狠辣。他與嚴暮一樣惡名在外,而兩個人還是死對頭。不過這沈長舟雙手沾血,卻喜歡禮佛,手腕上常帶著佛珠。
還有傳言說他為了六根清淨,不貪不痴不嗔,戒酒戒妄戒色,唯獨不戒殺。
只是這戒色……
柳雲湘撥出一口氣,上一世她和沈長舟素有交情,知他最後真的出家了。
她晃晃頭,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腦子太累。她回到馬車前,想著去車裡等,但又覺得太悶,聽得有流水聲,附近應該有小溪,她循著聲音朝林子裡去了。
穿過林子,果然有一條小河,那邊還有瀑布。
她尋了一塊石頭坐下,剛舒了一口氣,轉頭卻見嚴暮靠著一塊大石頭,手裡拿著酒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晦氣!
柳雲湘背過身,想起身,但覺得小腹不太舒服,只能再緩緩。
“我才知道,你那起死回生的夫君,居然是拖家帶口回來的。”說著,嚴暮哂笑出聲,“看他和別的女人恩愛,心裡不舒服吧?”
柳雲湘不理他,一個大男人嘴這麼欠,句句找抽!
“柳雲湘,你那一往情深還不如餵狗。”
“可不餵了狗!”
“你說什麼?”
柳雲湘沉下一口氣,從懷裡掏出帕子,做抹淚的樣子,“他能活著回來,已是老天爺對我最大的恩賜。再說男人不是都三妻四妾的,我們女人哪敢說什麼,便如你嚴大人,還未娶正室,外面已養了很多女人,單論這一點,謝子安比你強太多了。”
嚴暮眯眼笑著,仰頭灌了一口酒。
“我還等著他找我拼命呢,畢竟我強佔他夫人,還珠胎暗結,只要是個男人應該都咽不下這口氣吧,除非他不是。”
柳雲湘笑,“他是不是男人,我比你清楚。”
嚴暮眸色一沉,“他碰你了?”
“呵,我們是夫妻,名正言順的。”
“柳雲湘!”
“怎麼,我還要為你守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