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軒說捅了他一刀,正中要害。
周禮懷說給他沖喜,活不活的成不好說。
對外傳他命在旦夕,估計有人已經偷偷開始慶祝了。
然他出現在她面前,穿著中衣,吃驚過後,恢復之前慵懶倦怠的樣子。他睨了她一眼,而後靠到羅漢床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柳雲湘見他這般,氣不打一處來,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嚴暮掀開眼皮掃了她一眼,“來哭喪的?”
“呸!”
“哭吧,我聽著。”
柳雲湘懶得理他,見房門還開著,她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剛要邁出去一隻腳,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來,擦過她鬢髮,插到房門上。
她驚了一跳,連忙後退兩步。
稍稍穩了心神,再往外看,但見院子陰暗處影影憧憧,如鬼魅一般,只能看到很多鋥亮的箭頭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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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回去,“你什麼意思?”
嚴暮往窗子外看了一眼,“藏在暗處的是東廠一等一的射箭高手,你敢邁出去一步,立刻就就會被射成篩子。”
“你……”
“但這些人不是我安排的。”嚴暮看向柳雲湘,邪氣的一笑,“洞房之夜,良辰美景,我抓你幹什麼,對吧?”
“那是誰的主意?”
“大概我義父吧,這人愛玩,跟你開個玩笑。”
柳雲湘無語了一陣兒,堂堂東廠督主,天子近臣,權震朝野,別人提起都膽戰心顫的人物,居然這麼看得起她。
但,她不覺得好笑!
一整天迷迷糊糊提心吊膽的,此刻累得緊。柳雲湘氣過之後,在羅漢床另一側坐下,靠進身後的引枕裡。
柳雲湘無奈的問:“你義父什麼時候肯放我?”
“大概明早吧。”
柳雲湘心思轉了轉,踢了嚴暮一腳,“你既然沒事,為何不露面,讓外人誤以為你快死了?”
“避禍。”
“什麼意思?”
“朝堂上的事,你不用知道。”
“但你把侯府那些人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