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你害我的……”
“我害你的。”
“你害我!”
“我的錯。”
柳雲湘原是能忍住的,上一次就很好,可被這人抱著,哄著,只覺滿腹委屈。她發洩一般,用力咬住他的肩膀,聽得他悶哼一聲。
“老子的血多金貴,你用力咬,咬破血管,多吸幾口。”
她一下猛地用力,還真咬破了血管,血噴進嘴裡,一下沒防備還真嚥了下去。他抱起她,用鼻子蹭著她的側臉,安撫著她。
相比上一次,這次放血好像快了很多,沒有那麼難熬。
“再泡一刻鐘,你把她抱出來,簡單包紮傷口,送回城中醫館。”曲墨染囑咐了嚴暮一聲,而後起身離開。
行完針,柳雲湘筋疲力竭,微微眯開眼睛,入目是嚴暮胸口的傷已經裂開,血順著他胸膛流進水裡暈染開。
再看他肩頭,自己咬的那一塊,血也流了很多。
她痛,他也痛,便覺心裡好受了一些。
“好點了嗎?”他低頭拱著她額頭親暱的問。
“嗯……”
“非得要這個孩子?”
“你……”
“我只是看你這般受折磨,心有不忍。”
柳雲湘搖搖頭,她沒力氣跟他爭論這些。只是緩過勁兒來,再靠到他懷裡,又聞到了那股茉莉花香,她臉色一下更加難看了。
“你與元卿月夜夜春宵之後難道不洗澡?”
“我哪與她春宵了。”
“你與我狡辯什麼?”
“老子是那種愛狡辯的人麼?”
這話鋒有點歪,柳雲湘乾咳一聲。
“那你身上的茉莉香怎麼回事?”
嚴暮愣了一愣,自腰間掏出一香囊。
“你說這個?”
那股濃郁的香氣燻得柳雲湘立時乾嘔不止,“趕緊扔了!”
“你……”
“扔了!”
嚴暮緊緊握了一下那香囊,還是依著柳雲湘扔了出去。